“别怕,我在。”曲终只能说。
“哥哥,那个雌虫,也有家人吧?”曲暮问。
“……有。”
长久的沉默。
一切都乱糟糟的。
理智告诉他们,这是正常的,可情感告诉他们,这不对,不应该如此,那个雌虫是虫!有生命的,有家人的,有虫权的虫,而不是一件冷冰冰的,供人赏玩的器物!
“你们不会变成他的,相信我。”曲终看着三个人,认真的说。
可他一次次的发誓,不就是因为担心,不自信吗?
“可会有千千万万个他呀。”
“这和我们没关系。”曲终闭上眼睛,却感觉到身体上的温度一点点消失,他睁眼,看见蓝曦坐了起来,他好像第一次这么认真,他说:“有关系!”
曲终意外地看着他们,可只是低下头:“我只能保护你们。”
“你说过的,这里的人生病了,应该有人来治疗他们。”花朝说。
“可你们知道的,你们的力量不够。”曲终说。
蓝曦看着天空:“所以我知道蜘蛛为什么这么选了。”
花朝紧紧握着曲暮的手,若有所思。
“所以,再等等吧,时机会来的,相信我。”
……
应焕新:在吗?
JYZ:你还好吗?
曲终看着屏幕上的头像,他被花朝扛走,不知道对方是否平安。
应焕新:怎么这么问?
JY:我也在,我看见你了。
应焕新:好。
曲终手指几次在键盘落下,又几次抬起,对话框上,明晃晃地挂着:对方正在输入中……
应焕新:我想听听你的声音,方便打个电话吗?
曲终不再犹豫,拿起变声器,拨通了电话。
“你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你还好吗?”
两个人同时发问。
“我还好,没有受伤。”
“还好。”
……
两人如此拉扯了半天,却始终没有进入正题。
应焕新是怕吓到曲终,曲终是的确心有余悸。
最后,应焕新还是先开了口:“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这个社会生病了,而且,病的不轻。”曲终听见自己说。
“所以它需要一剂猛药。”应焕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想弄些药方,你愿意陪我吗?”
“当然,毕竟,我也想成为一剂良方。”
曲终看向窗外:“如果你有计划,请务必告诉我。”
“当然。”
两人说了正事,可却仍然舍不得挂断,应焕新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只是想和对方说话,或听对方的声音,便一句一句扯着家常。
“对了,你今天什么时候看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