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是有些龌蹉。”曲终紧紧握着斗篷的边缘。
应焕新看出他的纠结,却也猜出一些端倪,只是把他拉到一边坐下:“没事,我们慢慢说。”
他没有急着否认对方,有些事情,只有完全显露,才能对那人进行评价,以及安慰。
曲终叹了口气道:“焕新,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以前,我总想着,再瞒你一会儿。”
“万一,有些事情,可以瞒一辈子呢?”
“可是,接下来你的路越来越难,你的精神力始终是个难题。”
应焕新看着曲终,好像猜到了什么,不过,他不愿意承认。
最后,他轻轻握住曲终的手,只为安慰。
曲终没有回握住他,而是轻轻拿下他的手,而后轻轻掀开斗篷,露出了那张应焕新看过无数次的脸。
应焕新感觉眼睛有些干涩,忍不住眨了几下,只觉得世界都很荒谬,他看着曲终,不知该作何反应,于是低下了头,回避了曲终的视线。
应焕新每天和笛弥都在讨论如何利用曲终,可笛弥就是曲终,当真相揭露,这一切都无比尴尬。
曲终看着应焕新的反应,虽早有预感,可心中还是苦涩,他继续说道:“我本来想,让曲终来军队,抚慰军雌精神力,笛弥和以前一样,是你的机甲师。”
“可一个人两个身份,都在一个地方,日后越来越忙,难免出错,与其让你自己发现,不如我现在说破,也当,及时止损。”
“所以,关于精神力暴乱,长官可以利用我吗?就当,让我赎罪。”曲终说着,来到应焕新面前,蹲下身子,和应焕新对视。
应焕新只觉得乱乱的,可还是下意识扶起对方:“你身子不好。”
曲终笑了下,又很快收起笑:“所以长官怎么想?”
应焕新看着曲终的眼睛,摇头:“你很好,这不龌蹉,一个雄虫,想走很远很难。”
曲终愣了下,突然感觉眼睛有些痒,于是收回手,插了插眼睛。
“所以,你也不需要赎罪,你只是想往上走,仅此而已。”
“这并不是罪过。”
应焕新说着,把曲终按在旁边的位置。
曲终微微歪头:“那长官,你愿意让我为你治疗精神力暴乱吗?”
应焕新愣了下,而后说:“抱歉。”
“我可以花费钱去利用一位阁下,可这个人不能是你。”
曲终抬眸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不一样。”应焕新说。
曲终抿唇:“那如果不是利用,只是帮助呢?”
应焕新犹豫了下:“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啊?”曲终疑惑地看着他。
应焕新:“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曲终:“因为,我们说好了要一起走。”
应焕新又问:“那你知道,雄虫要怎么帮雌虫,梳理精神力吗?”
曲终看了眼胳膊,应焕新察觉到什么,伸出手放在她胳膊上,阻隔了他的视线:“不包括这个。”
“精神力触手?”曲终问道。
应焕新欲言又止,最后起身:“或许,我们应该在你了解精神抚慰后再说这个。”
曲终抬头看着应焕新:“精神抚慰?”
应焕新:“或许,你可以去查一下资料。”
“资料?”曲终有些茫然,又觉得,真相好像近在眼前。
“起来吧,路上说。”应焕新拉起曲终。
“精神抚慰分两种,一种治标不治本,不过是缓解痛苦,也就是你刚刚说的两种,另一种,需要,那个。”应焕新有些说不下去,最后看着曲终单纯的模样,叹了口气,“元帅没有教你性知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