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曲暮沉不住气问道:“你和哥哥认识?”
“嗯。”花朝点头,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对方已经看出来了。
“你几岁了?”曲暮又问。
人总是慕强的,在被花朝救了之后,曲暮难免对他产生了好奇,想要接近,而表现出来的,就是这些没完没了的话语。
“…六岁。”花朝抿唇。
“我也是六岁。”曲暮笑了笑,好像和花朝找到了共同点,“你几月的?”
“五月。”
“五月?”曲暮有些惊讶地看着花朝,“我也是五月的。”
曲暮没有接下去问,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具体的生日是哪一天,曲终给他过生日,也只是让他说了个喜欢的数字,把那一天当作生日。
“今天谢谢你。”
“应该的。”
曲暮摇头:“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花朝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什么雇佣啊之类的,曲暮太小了,和他说这些,未免不现实。
“你是曲终的弟弟,我,也是。”花朝说。
“你想说我们是一家人?”曲暮问。
“嗯。”
“那我们应该互相保护。”曲暮说。
“好。”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很快就到了楼下。
老规矩,石头剪刀布,这一次花朝终于赢了一局。
曲暮跑去要了午饭,就和花朝一起往回走,不出意外,在楼梯口碰见了曲终。
“哥哥。”曲暮和曲终打了个招呼。
“阿终。”花朝也跟着曲暮打招呼。
“嗨。”曲终丝毫没有跟踪被发现的尴尬,不如说是他自己卖了个破绽。
三人一起往楼上走,中途还碰到了曲裕。
“哥哥……”
孩子细微的声音,消散在风里,三人都听到了,可只有曲暮分过去一个目光,却也被曲终拉着,回了房间。
花朝看出里面有些故事,可曲终没说,他也不好多问。
三人吃完饭,曲终跟着把饭盒还了,又吩咐他们,以后把饭送到放门口,才各自回了房间。
“以后,带着阿暮离他远点。”曲终说。
这个他,自然就是曲裕。
“为什么?”花朝问道。
“他的雌父,害死了我的雌父。”
“而且,故事里,阿暮进入那个宴会,和他也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曲终说。
如果他们是好人,应该想着改化对方,化敌为友,可偏偏,两人不是,他们甚至最讨厌麻烦。
而更重要的,是人性经不起考验,弟弟也不该用来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