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门从外阖上,隔绝了入室的月光。启宴双手牢牢圈住她,道:“好了,天色不早了,贵妃随朕入寝吧。”
顿时吓得虞清音跳下地,离他远远的,“皇上不是说今夜不让臣妾侍寝吗?”
启宴起身缓缓走向她,眼神也深了几分,“朕有说过这话?”
躲在帘子外的她看着男人直勾勾的眼神,急眼道:“你有!”
说罢,也不再与他争辩,就朝门口跑去。
然,虞清音不知,她逃他追,只会引得男人对她更有兴趣。
门很快打开,她前脚刚踏出,后脚整个人便被启宴拉进怀里,打横抱起朝内寝的榻上而去。
回过身的高成玉只听见虞贵妃急促的喊了他一声,便不见人影。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朝屋中嘉兴帝的背影小声喊去,“皇上?娘娘?”
门又重重从里阖上。
烛光里,罗帐下,男人俯身贴近她的耳边,轻笑道:“贵妃不知,男人在床榻上说的话是不可信的?”
虞清音听的错愕,眨着眼睛道:“皇上不是天子吗?常言道天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上怎能出尔反尔。”
面对她的质问,启宴也只是伸手捂着她的眼睛,低语道:“但朕同样也是一个男人。”
所以,音音,别那么相信男人说的话。
朕也一样。
眼前一片漆黑,虞清音眨着眼睫时,湿润温柔的吻又落了下来。
可她还是有些生气,偏过头就躲开启宴落下的吻,“臣妾今夜不想侍奉皇上。”
解着她腰带的手一僵,脸色随即沉了下来。启宴微敛半眸,瞧着她的侧脸,蹙眉道:“朕昨夜伺候的你不舒服?”
这是什么话!
“不是,是……”虞清音转回脸,对上他深邃的眼神,脸一下便红透了,只一眼便低垂下长睫,咬着红唇有些难以启齿。
这让她如何说啊。
启宴起身,扶起她坐直,食指轻轻按压在她的唇瓣上,看着她颤动的眼睫,道:“贵妃不说朕怎的知道?”
沉默半响的虞清音,眼神先瞧了瞧四方,而后跪坐起身,凑到他的耳边,羞怯道:“是臣妾那还有些疼?”
又忍不住抬手捶打他,嗔怒道:“都怪你!”
“……咳,”
话到这份上,启宴还有什么不明了,他喉结滚动,轻笑着,扶着她的腰肢,垂眸看着她的眼睛问,“方才,跑什么?”
虞清音眨着眼睛委屈回他,“皇上不是非得要臣妾侍寝吗?”
谁知启宴听后不由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看着她,“朕在你眼中就是这般急色之人?”
难道不是吗?
瞧她眼中的肯定之意,启宴气笑了,捏了把她的软腰,“也没见你使什么劲,怎的就这般不中用?”
她不中用!
虞清音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简直要大喊冤枉啊,明明是他太不知节制了,一直折腾她,她才会有今日如此丢脸的行为。
该反思的明明是他!
虞清音扭头赌气之时,启宴匆匆下榻在柜子里翻找了一会,又匆匆上榻,唤着她,“过来,朕给你擦药。”
擦……擦药!这就不必了吧。
虞清音微微感到不安,拉起锦被裹紧自己,摇头道:“臣妾……臣妾能自己擦。”
那双不安分的腿正慢慢往床尾挪去。
可惜,没有利爪的她又能逃哪去?
见她百般推拒,启宴没接话,直接靠近她,将她牢牢圈住,抬起头一笑,眉眼皆带着浓浓的侵略性,“躲什么?你身上有那处朕没看过。”
……
窗外夜风窜入,幔纱翩翩起舞,遮住了一室春光。
“帘子……”
“屋内昏暗,放下帘子,朕看不清怎么给贵妃上药?”
男人的手没有停下来,反而更快脱下她的亵裤,握着她的脚腕,将她一条白嫩修长的腿轻轻抬起,红艳艳的花苞骤然落入他的眼中。
启宴眼底倏然沉暗,而那张俊美的脸上仍不含一丝情欲,淡然开口,“贵妃多忍耐一会,朕很快便好。”
虞清音沉默着,只觉周遭一下热了起来,她靠在锦被上,撇过脸不去看眼前的一切,却怎么也忽视不了,她脚腕处那只滚烫异常的手掌。
——
“疼、疼疼……呜,轻点……”
“娇气。”
话是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
良久后,他帮她穿上亵裤,扶坐起她,抬手拨开她被汗水浸湿的发丝,笑道:“怎的擦个药也哭成这般?”
还说!明明她都……
虞清音擦着脸上的眼泪,缓了好一会,才推开眼前的他,嗔道:“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会这般丢脸。”
人是他弄哭的,自也是他哄。
启宴搂过她,温声安慰道:“好了,是朕错了,不哭了,我们安寝吧,明日还要去慈宁宫看望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