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7日:姑苏城相亲失败,大怒,打砸店内设施。证明人:顾拭、星缘大酒店经理
12月28日:姑苏城相亲成功,狂喜,大睡一天。证明人:无
12月29日:回到广安城,准备婚仪相关事项。证明人:顾支理、秦惠音、童恺
顾支理“哼”了一声,道:“你该感谢顾拭在姑苏的房间没退,而且这小子为了省钱登记的是你的名字,这不就对上了吗?你那趟空列的终点正好也是姑苏城,而你又正好带了人回来,多么完美的呈堂证供啊。”
顾佛禹悲痛道:“这个记录要是流传出去,我的一世英名就将破碎到再也拼不起来了……而我有足够的信心,这份材料一定会见报的……”
顾支理重新把面罩戴上,转过头去开车:“一世英名?搁十年前你倒是有,搁现在是休要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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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榕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乳白色的吊顶,灰色的被单,一切都透着熟悉的味道。
他退了烧又大补了一觉,精神头好多了。
他扯开被子,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睡袍,睡袍下方漏出了白得近乎透明的小腿。他侧过身子想下床,触及地面的一霎那腿便就是一软,膝盖骨狠狠磕在地上。
与想象中的疼痛不同,地面上铺着厚厚的不知什么动物的皮毛,接住了他伤病连连的身体。
他想站起来,但躺久了力气不足,撑了两下也没能起身他靠着床沿又歪着身子喘息起来:“嗬……”。
顾佛禹此时正从门外推门进来,见他一人面白如纸地跪坐在床边上。连滚带爬地冲过来把他捞在怀里,又抱回床上,裹上了柔软的被子,道:“怎么不喊人!”
晋榕很温柔很温柔地笑起来:“想见你,急了些。”
话音刚落,只见顾佛禹盯着他不动,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朵尖,眼神像含着一汪水。
晋榕被他盯得不好意思,窝在床头里楚楚可怜地缩了缩脖子。
顾佛禹生怕希冀落空,谨慎地开口:“你想起来多少了?”
晋榕想说他只想起来了一部分,大概只到他带着试剂去谈判,被裁决官逮住关起来,后面的事情全无印象。但看到顾佛禹那泫然欲泣、期待值拉满的眼神,话到嘴边变成了:“该想起来的,都想起来了——”
接着他就说不下去了。
顾佛禹红着眼眶,用一个拥抱的姿势,把毛茸茸的脑袋埋在自己的脖颈处。呜呜咽咽了两声后,爆发出了嚎啕大哭:“呜呜呜……好想你…我快受不了了,真的呜呜呜哇好想你啊!!!!!!”
“你啊……”他举起了自己瘦得骨节分明的手,极轻极轻地拍着他后背,“都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