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而已,真的可以让一个孩子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吗?
白六坐在了丹尼尔的床边,床还是系统当年配给的亲子款,如今看实在显得有些逼仄狭小了。
“我还没有给丹尼尔生日礼物。”
丹尼尔仰着小脑袋认真地看着白六:“教父已经给我最好的礼物了。”
白六笑着摇头,显然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丹尼尔想要什么?”
这个问题可真是让丹尼尔犯了难,如果是白六要给,不管送什么他都会很高兴地收下,并在未来的日子里好好保存着。
但让他自己索要,丹尼尔显然什么都不缺了。
他思索良久,看着白六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教父能给丹尼尔一个吻吗?”
白六轻笑:“可以。”
这应该只是一个很小的请求了吧。
毕竟在以往的日子里,白六也不是没有这么做过,他时常用亲吻额头的方式表达对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的嘉奖。
丹尼尔这样想着,心里仍旧感到了莫名的紧张。
白六垂眸注视着这个从睁眼时便与自己有着万千纠葛的孩子,抬手轻轻扣上了他的后脑勺,下一刻,在丹尼尔的始料未及中吻住了他的唇。
丹尼尔被酒精冲过一遍的脑子一下子便炸了,浑身上下如同被一束滚烫的火焰灼烧而过。
额头。
手掌。
小腹。
心脏。
乃至血管中奔涌而过的每一滴血都是灼热而滚烫的,一时间烧得丹尼尔什么想法都没有。
“砰砰!”
“砰砰!”
心脏跳得好快,口腔里有什么霸道而柔软的东西在侵入,带着白兰地浓烈的酒香,以掠夺的姿态席卷过他内里的每个角落。
丹尼尔完全忘了该怎么呼吸,小脸憋得通红。
这个漫长的亲吻持续了好似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直至丹尼尔的心跳快得像要炸了,苹果绿的眼睛里都蒙上了一层盈盈水汽,紧贴的嘴唇这才分开。
丹尼尔一瞬间手脚发软地靠在白六怀里,急促又凌乱地呼吸着。
许久,那对几近涣散的瞳孔才有了焦距,他愣愣地看着白六,声音在此刻显得有些嘶哑:“教父喝醉了吗?”
白六垂眸,幽静的黑色眼瞳犹如深不见底的大海,他似是长出了口气,继而低低地哂笑了一声。
“嗯,我喝醉了。”
他俯身又吻了一下少年光洁的额头,松开了抱着人的手。
丹尼尔的脑子里只剩一团浆糊了,近乎是恍惚地站了起来,离开了那个带着酒气的怀抱,踉踉跄跄地跑进了洗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