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却不想放过他,昨天晚上都说不要不要了,卢兴伟还一声不吭全力折腾,他现在全身上下紫一块红一块的,都不能出去见人,好不容易有个笑话能看,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还没回答我话呢,老板是谁?”
卢兴伟也充耳不闻,单手快速划着手机,嘴里还恋恋有词,“你不能吃硬的,还是点粥吧,这家是甜粥,吃么?要不,还是吃咸粥吧,咸粥有味儿,应该能喝得下去。”
他边说边径自按高廉的口味点好了晚餐,接着咕哝,“我刚才跟余平说让他明天跟潘越说声,你明儿还要再请一天假,明天再歇一天。”
高廉也觉得明天要再歇一天,年纪是真的大了,才一夜没睡,歇一天都缓不过来了,但让余平带话请假这事,可不能这么办,他拍了一下卢兴伟,“哪有请假还让人带话的。”
嗷,卢兴伟重重捏了一下他的腰作为回应,高廉瞬间酸疼得扭动了起来,又拍了卢兴伟一记以作警告。
接着高廉摸出手机给潘越打电话请假,简短说了下情况,冒称自己昨晚着了凉,今天发烧,所以才没及时到岗,又表达了明天还要继续休息,后天才能上班,期间还要对抗卢兴伟又下移两寸作乱的手,忙得不亦乐乎。好在说话声音足够嘶哑,才勉强没引起潘越的怀疑,安全过了这关。
打完电话,高廉鼓起腮帮子,从卢兴伟身上撑起身体,两只手搭上卢兴伟的腰腹,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两个人又闹成了一团,良久才气喘嘘嘘的分开,重新摆好半依半靠的姿势,享受这一刻的安宁。
高廉重新靠回卢兴伟身上,食指在胸膛画着圆,嘴里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你明天走么?”
卢兴伟搂着他,嘴唇时不时亲上高廉的顶发,“不走,明天再陪你一天,后天再回去。”
“那你这次回去,把橘座带回去?”
卢兴伟再亲下高廉的头顶,“嗯,带它回去住几天,下次我来再把他带回来。”
“点墨也带?”
卢兴伟呻吟了一下,“呃~,也带吧,免得又跟我闹。”
高廉停下了说话,卢兴伟也没开口,空气中满满的温情脉脉。
过了没一分钟,高廉又想到了新房,“你去过新房了么?”
卢兴伟再次亲了下高廉的额发,“上星期刚去的,天气预报说要下大雨,我怕窗户进水,就过去关窗了。”他接着又补了两句,“房子里的味儿散了不少,不过,还没散尽,还得再等等。”
高廉抬起脖子,自下而上看着卢兴伟,“那我们什么时候搬家?”
卢兴伟不懂高廉的意思,“搬家?”
高廉对着胸膛拍了他一巴掌,“哪天搬,我好找时间请假回去,我上次理了理,家里东西真不少。”
他又靠回卢兴伟胸口,嘴里嘟囔着,“也不知道是谁添得这些东西,明明我以前衣服用具什么的,只有很少一点。”
卢兴伟这才明白,然后也开始叫屈,“你说你要是直接去我公司上班,现在哪儿还需要找时间搬家,又近又方便。”
高廉的手又开始画圈,嘴上也没歇着,吻在了卢兴伟心口,安抚他的小别扭,“这不都已经来了,总不能现在离职吧。”
卢兴伟嗖的一亮,炯炯有神,“你愿意离职?”
高廉又拍了卢兴伟胸膛一巴掌,“想什么呢,现在离职,你还做不做潘越生意了?”
卢兴伟眼中的亮度灭了,他开始大声曲曲,“有什么好做的,又赚不到钱,要不是他硬找上门来,这生意我才懒得做。”
“他们硬找上门来?什么意思?”高廉听到了华点。
想到这个,卢兴伟又开始吧抱屈,“你以前都不关心我公司到底出了什么事,你都没问过,”
“好了,好了,以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问,一点都不放过,全放心上好不。”高廉再度亲了亲卢兴伟的心口,撒娇求饶。
卢兴伟被高廉舔得有些心痒,又不敢来真格的,就把高廉又搂紧了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宛如连体,这才捺住他自个儿的蠢蠢欲动,仔仔细细、清清楚楚地给高廉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最后总结,“这笔生意,真他么亏,早知道他要把你拐跑了,怎么我都不接这个单。现在搞得骑虎难下,想带你走,还得顾虑他,真是歹命。”
高廉早笑得不行了,“该,这是老天爷在治你。”
卢兴伟这下不服气了,双手握着高廉双肩举起来,嚷嚷,“怎么就该了,怎么就治了。”
两人正闹着,宿舍大门又被敲响了,这次不像前面余平是在擂门,来人先轻轻敲了三下,高廉卢兴伟正闹着没听见。十秒后,见没人应门,来人就加大力度又多敲了几下,同时卢兴伟的手机铃声响起。
正好借机逃避卢兴伟的问题,高廉双手推了推卢兴伟的腰腹,“赶快去开门,是谁呀?”
卢兴伟瞄了一眼手机屏幕,放下高廉,“应该是晚饭来了,”他起身下床,手指点点高廉,“待会儿再跟你算账。”
来人果然是跑腿小哥,安北县太小,卢兴伟没在外卖里找到可心的饭菜,就找了个跑腿,让他帮忙去县医院旁一家热销餐厅打包了几个好菜送过来。他迅速开门接过饭菜,付了菜钱,然后打发小哥离开。
卢兴伟把饭菜送到餐桌上,又跑回卧室,把高廉扶进了浴室,让高廉自己洗漱。
醒来后在卢兴伟不懈努力的按摩下,高廉的腰酸腿酸基本好了,可以在搀扶下直立行走。洗漱完成后,高廉已经恢复了独立行走的能力。而闻到餐桌上饭菜扑鼻的香味,高廉才意识到自己已经饥肠辘辘,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嘶得一声,他还没在桌边餐椅上坐下,屁股刚接触硬质椅面,已经痛呼出声,恨得他横了卢兴伟一眼。
卢兴伟讪讪谄媚而笑,跑前跑后,拿碗筷碟子,盛饭勺汤,忙前忙后伺候着高廉,等高廉忍痛调整好姿势坐定,大口扒了第一口饭,他才放心坐下来,给自己也盛了一碗饭,陪着高廉吃起来。
两人都几近24h没进食,饭菜一入口,空空如也的胃开始充实,进而饱满,和好带来的甜蜜兴奋终于从大脑消退,只留下满足食欲的渴望,两人再无心交谈,狼吞虎咽地向饭菜发起了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