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还在揉着肚子,“你仔细想想,她们开始盯着你是从中秋节开始的,对吧,那时候你被关了几个月,公司肯定有流言,我俩的事哪能瞒得住啊,她们知道也很正常。不过,那时候她们应该也不能确认,所以才会老是盯着你,想找点蛛丝马迹出来。”
好家伙,卢兴伟傻了眼,他发自内心的呐喊出声,“这几个家伙敢情一直在找我的瓜吃啊!”
高廉又闷笑了一声,再次岔气,又弯了腰,引得卢兴伟把他揽在怀里给他顺气,还数落他别笑了。高廉喘匀了气,继续说道,“你就把她们当做在追星就行了,小姑娘们好奇,没啥稀奇的。”
卢兴伟咬着牙,“行,听你的,我不跟她们计较。”然后开始小声自言自语,“哼,还有时间追星,看来是工作不够多,看我怎么治她们。”
高廉听到了卢兴伟的小小声自语,不过呢,他深知卢兴伟被吓住了,现在知道是乌龙,心里正恼火,不是劝的时候,再则吃老板的瓜被老板发现,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能行呢。
为免事态扩大,高廉出言转移卢兴伟注意力,“席上那个姓董的,是总部的人?”
“嗯,什么?”卢兴伟正在琢磨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没听清高廉问什么。
高廉只好重复了一遍,强行打断卢兴伟的思路,要不然他怕那几个小姑娘会迎来为期几个月无天日的黑暗时光。
卢兴伟不疑有他,“哦,他啊,他叫董成,原来盛泰集团总经理董江是他爸,盛泰并入集团后,他跟他爸就成为卢氏董事会一员。”
高廉转了转眼珠子,“那他本人没有在卢氏任职?”
卢兴伟眼含嘲弄,“就他那脑子,还在卢氏任职,如果说他爸董江,毕竟是自己亲身创业,还算有些能力,他,整一个二世祖,连我爸都知道他靠不住,眼大肚空,别说大伯了,会让他任职,那除非大伯脑子进水了。他在董事会挂了个名,没有任何实权。”
高廉记下了眼大肚空,揣测着今日董成眼底隐隐绰绰的敌意从何而来,他仔细回想,似乎是从卢兴伟介绍他将入职锋锐副总开始。高廉若有所悟,“他怕不是看上了锋锐副总的职位。嗯,今天是你邀请他来的?”
卢兴伟叫屈,“怎么可能,如果可以,卢氏一个人我都不想见,怎么可能会请他。”然后他才回过味来,差点跳起来,“难怪总部今年派来的人是他,原来打这个主意。就他,还副总,也不看看他那张脸配不配,不行,我非得教训他一顿,居然把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
高廉还在猜,“他是总部派来的?”他一琢磨,“看来是个前哨,大鱼还没出来,先派个虾兵出来试探试探。”
卢兴伟睁大眼睛,“啥?”
高廉仔细想了想,吩咐卢兴伟,“先别动他,看看后面还有谁,董成就是个抛出来的马前卒,就是不知道后面站着谁。”
卢兴伟撇嘴,“还能有谁,肯定是王荣和那小子,从小就与我不对付,后来祥和跟卢氏合并以后,就更想争一争了。”
高廉以前刻意回避卢兴伟与卢氏的消息,对于卢氏内部了解太少,现在不放过一丝机会去了解吸收,“王荣和一直跟你不对付?明面上的?”
卢兴伟,“那当然,谁不知道。”
高廉仔细推演着,他忽然想起一件事,“你在卢氏就没有个信得过的?”
卢兴伟揽住他的腰,“当年我就是嫌太麻烦,所以才不回来,一直在国外,总部这边没怎么关注。”
说白了就是一个不知道,“王荣和能让你印象深刻还是挺棒的。”高廉简单评论了两句,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推着卢兴伟离开了过道。但他并没有停止在脑中继续推演,只是,高廉在心里叹息一声,信息还是太少了,可能性太多了。他突然有些许后悔,这些年因为心结就对卢兴伟与卢氏不闻不问,搞得现在束手无策,实在太狼狈了,现在流的泪都是当年脑子进得水啊。
高廉当即决定,要回去找老太太要个人,至少要把卢氏内部势力分布弄清楚才行,要不然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还玩什么玩,别被人玩了就不错了。这是卢家的事,我又不姓卢,不知者不怪,要让老太太给我补足基础信息,没人没信息就不玩了,高廉在心里光棍地想。
且不说高廉准备怎么从老太太那里挖人,两人出去望了会儿风后又回到宴会厅,待了一两个小时后,表彰会在一片锣鼓喧天,众口交赞中结束。公司员工纷纷在公司大群中赞扬今年的表彰会有深度,有广度,节目精彩,设计精美,办得好,明年别办了。
单女王扫了一眼公司大群,轻飘飘地说了一句,那行吧,那明年我们就年会跟表彰会两个都办,也不用外面请人表演,每个部门各拿两个节目就够了,省下的钱正好够办两次。于是大群瞬间清静了,一片死寂。女王轻蔑一笑,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们。
女王跟其它员工的斗法卢兴伟才懒得管,年糕酒喝得有点多,出去吹风似乎受了点刺激,酒精上涌,才上车就受不住了,歪在他怀里就睡着了。他脱下大衣紧紧裹着高廉,怕高廉受凉,要过年了,这时候生病可不太好。
高廉还惦记着找老太太要人的事,睡得不老实,在卢兴伟怀里移来动去,顶头乱钻,也让喝了不少酒的卢兴伟心浮气躁起来。然而地点不对,时间不对,司机在前面,高廉又是个醉鬼,最后他恨恨地用双手控制住高廉的胳膊,把他反锁在自己胸腹之间,恨恨地在高廉耳边小声说,“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