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妈妈恍然大悟,即时反口,“唉,好好,过完年就装,不用你去找柱子,我让你爸去找,马上就装。”说着脸上还绽开了一朵笑,纹路舒展,“装了,我跟你爸也享了你们的福,冬天不冻手了。”
卢兴伟坐在灶台后方,正好看见高爸爸高妈妈两人的眼色,他斜眼望着高廉,而高廉对他挤挤眼,借你的名,要不然爸妈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早就说冬天不要再用井水了,给他们装个烧热水的,一直不愿意,现在好了,事情解决,完美。
卢兴伟会意,虽说高廉有狐假虎威之嫌,但怎么说呢,偏偏发作不得,他还甘之若饴。他敛下眼帘,既然年糕可以用这种方法说服高爸爸高妈妈接受加热器,那可不可以化用下,也让他们早日接受自己?
嗯,决定了,夜里就逼着年糕想个办法,早点化解这种违和感才好,整天让岳父母讨好自己算个什么事,要是被太后她老人家知道,难道还准备吃上一顿竹笋炒肉不成,他都这么大了,他不要面子的啊。
三十中午高家这顿年饭,四个人有三个人没吃好,酒是卢兴伟惯喝的酒,菜是卢兴伟惯吃的菜,但喝到嘴里,吃进口中,就是不对味儿,违和,还是违和。
只有高廉全程兴致昂然,似乎在享受大餐,但只要仔细观察他眼底时亮时灭的精光,就会发现他的好兴致不是来自于饭菜的美味,而是卢兴伟坦然的表象下那丝丝缕缕藏不住的别扭。
至于其它三人,两两相对,尴尬对尴尬,难受对难受,每个人都不习惯。
于是这顿饭终于吃完的时候,无论是高爸爸高妈妈,还是卢兴伟,全都长吐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吃过年饭之后,高廉准备收拾碗筷,被高爸爸制住,“放那儿,我跟你妈来收拾,你俩也忙了一上午,去休息吧。”高廉深知两边都快极限了,就没有再推脱,拉着卢兴伟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卢兴伟就把高廉抵在房门上,怼上脸,逼问,“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高廉装傻,“你在说什么,故意什么?”
卢兴伟不信,“别装傻,老实说,是不是故意的?”
高廉打死不招,“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说清楚点儿。”
对上高廉无辜的双眼,卢兴伟又有点不确定了,难道年糕真的没察觉。他将信将疑的放开高廉。
高廉如常的走到床边沙发上坐下来,姿态端正优雅,若无其事。
不对,卢兴伟忽然反应过来,他都能察觉空气中的违和感,何况年糕,比他敏锐那么多,绝对就是故意的。他快快上前,把高廉压在沙发上,鼻尖相对,视线相接,“你还装,你还装,再装我可就不客气了。”
输人不输阵,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反口?高廉坚持到底,“我装什么了,你说呀,只要你能说出来。”他料定卢兴伟不好意思说,打死不承认。
卢兴伟确实觉得难以启齿,主要是觉得别扭,但这不妨碍他认定事实然后不客气地动手动脚。他把高廉结结实实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毫无挣扎之力,然后开始左亲右亲,一边亲一边逼供,“你认不认,认不认。”
高廉奋力扭动,躲避着卢兴伟的骚扰,然而抵不过他的蛮力,吻如雨点般落在他的脸上,额头,耳际,颈边。两个人闹成了一团,嗯,纯字面意义的一团。
玩闹并没能坚持多久,不过一两分钟,亲吻就变了性质,越来越滚烫,越来越缠绵,高廉嘴里腔壁四周全被触及,嘴角大张,涎液溢出,被卢兴伟吞入腹中。
卢兴伟的身体像着了火,而这火也在蔓延,慢慢地把高廉也点着了,最后变成一把燎原大火,将两个人都熔在了这把火里,再分不开彼此,合二为一。
云收之后,卢兴伟倒在一旁,今天的情事极度美好,万分满足,彼此都很投入。但也消耗了他很多的体力,他惯性把高廉环抱住,有一下没一下碰触高廉的肩背,现在是贤者时间,不需要思考,只要肌肤相贴的熨烫存在就已足够。
高廉早在途中就已陷入昏睡,他上午准备了一大桌的菜,刚才又太投入,体力消耗比卢兴伟更大,早早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就连极乐时刻也是在本能的驱动下完成的。
这个年三十,还是挺不错的,比前两年有意思多了。
这是卢兴伟沉入梦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而后便再无动静,陪着高廉睡了过去,纵情享受美好的春节假期时光,随心所欲,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