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不经意间她竟然忘记了那么多的事,而关于季深的事情,她的心里却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女人表情迷糊的样子,他无奈的苦笑,没想到他长的那么帅都会被女生忘记呢,这可真是对他颜值的一种伤害啊。
“没有想起没关系,反正我们可以现在认识。你好,我叫严清,严肃的严,清风的清。只希望从现在开始刘小姐能清楚的记得我的名字。”
“嗯……”我刚想把手握过去,却被某一个重物撞的脚步腿了几步,看着自己身上挂着的巨大玩具,看着黑压压的小脑袋,迟疑道:“秀儿?”,过了一会儿,身上的人抬起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神情幽怨:“你这个绝情太妇,这些年你都是死哪去了,我好想你啊。”
“你说你怎么能那么狠心地抛下我一个人去国外呢,你的心是铁做的吗。明明说好了要一直在一起,然后梦想着上同一所大学的,你……你怎么能食言呢?”说到最后,她的眼眶慢慢变得通红,她哽咽道:“是不是我没有联系你,你是不是准备一直不见我,是不是准备一辈子待在国外,你都不愿意回来见我啊……”说到最后,她竟然哇的哭了出来,眼泪顺着她白晢的脸上滑了下来,留过一道道泪痕。
看着哭的一脸伤心的秀儿,我有些抱歉的看了一眼严清,他体谅的点了点头,眼神里的笑意却让我有些尴尬。
我抱着秀儿的肩膀耐心的安慰秀儿,秀儿却一个劲的哭的越来越大声,哄也哄不住。
正在我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时,一个男人从旁边走出从我身上捞过秀儿,耐心地安慰。我站在一旁看着,感觉出这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那男人眉目温润,声音温柔细腻,眼睛里装着的只有秀儿一人。原来,在我离开的日子里,秀儿找到了自己爱的人,不过,秀儿喜欢的人不是陈毅吗?他们当初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吗?怎么……
“不好意思啊,刘小姐,秀儿她情绪有些激动了。她很久没见到你了,所以好不容易见面了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请你见谅。”
“嗯,没事。”我礼貌地回以一笑。男人笑着看着怀里哭的抽嗒嗒的爱人,抬起头对我说:“我跟秀秀在一起时,秀秀她就经常提起刘小姐你,说刘小姐你是个真性情的女子。现在亲眼见到刘小姐你,倒感觉像是个温婉的江南女子。”
收到那么夸张的赞美,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说什么,只是对秀儿把我老底告诉了别人这件事感到有些吃惊,“是吗,谢谢。”虽然有些尴尬,但他毕竟还是秀儿的男友,是她未来的依靠,是我未来的朋友,所以我依然保持着该有的礼节。
差不多等到秀儿平静下来的时侯,人也已经似乎差不多该到齐了,我和秀儿坐在一旁的沙发聊着各自没有彼此的生活,那个时侯,我真感觉我们两个人似乎真的像是回到了从前,那时候的我们不懂什么是爱,也不懂得爱一个人是什么感受,所以那时候的我们彼此是最青春无虑的时侯。
直至我遇见了命中所注定的少年,秀儿遇见了她心目中的男神。
在痛过爱过追求无果后,我们彼此才终于明白,原来爱一个人的感觉竟是那么痛苦,那种求而不得,秀儿说她过的很好,现在准备过两年就与男友结婚,当提起这件事的时侯,我看的出秀儿过的真的很幸福,我也识趣的不再去提过去她与陈毅的事了,或许他们分离后或许只是为了寻找一个更适合自己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你现在过的怎么样?有爱的人吗?”滔滔不绝讲了一大堆的秀儿突然停了下来,一双圆白朱黑的眼睛正正的看着我。
我一愣,假装笑着说:“没有呢,我哪能有那么多的好运,我现在是一个人住,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生活,日子过的挺好的。”
她听了松了一口气,却立马安静下来,专注地看着我,眼神严肃的让人不禁紧张。她说:“书意,你放下他吧!”
我心里一动,莫名的感觉有些害怕秀儿后面要开口说的事情。
抬起酸痛的眼睛,耳边听见的话语却是那么残酷。
“他要结婚了,就在下个月。如果你……”后面的话我再也听不进去一个字,季深,念着这个烂于心底的名字,心里简直痛的让人无法呼吸。
“是吗,你放心吧,我已经放下他了,都过去四年了,我可没那么痴情专一非他不可。”
“不过,”停顿了一会儿,挣扎出口:“新娘是谁?”无法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里还是想知道他的一切。
“是一个搞服装店的设计师,名字叫温兮语,我听别人说她跟季深已经在一起三年多了,所以说只要是季深的朋友圈里,人几乎都认识他们。而你在国外自然不知道这件事情。”
之所以没有等到季深出现时再来说,完全是为了怕好友心里还爱着对方,会当场失控,所以才决定现在说出口。
“那……梁诗意呢?”我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秀儿。
秀儿叹了一口气,告诉说:“他们在你离开去往外国的那一年就分手了,我们本来是想联系你的,但没想到你竟然那么狠绝的把我们之间的联系方式全部断了,导致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办法告诉你。”
的确,当初的她还是年少气盛,知晓了季深和梁诗意在一起后,她内心痛苦万分,心里的不甘和绝望使她断绝了有关季深的一切联系,悄悄地独自一人跑往了美国,没跟任何一个人打招呼。
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冲动决定,竟然让她从此后悔了一辈子,要是当初她在坚持一点,她是不是就有机会了呢,这样的话,站在他身旁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她了呢。
“书意……”秀儿看着好友苍白的脸色,胆心地扶住我的肩膀。
“没……没事”我强笑着露出一个比哭还要丑的微笑,低着头不说话。秀儿担忧的看着我,叹道:“是我们不好,本来你和他是有机会在一起的,是我们……”
“别说了。”我淡淡的打断她的话,隐忍自己不把情绪表露出来,“我和他真的已经过去了,既然当初错过了,那么说明我和他,或许……真的不合适吧。”我缓慢的把最后几个字念出口,仿佛也在安慰劝说我自己一般。
但时,只有我自己知道,把悲伤掩埋在黑色土中的我表面早就淤泥不堪,只需要人轻轻一踩,上面沾着的,是腐烂不堪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