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鲛人发狂,众长老欲合力将他束缚起来,李长天恰巧出关,赶忙制止了他们,“鲛人打不得。”
将鲛人身上的锁链取下后,李长天靠近鲛人,将他安抚了下来,下方阵法的光芒慢慢散去,鲛人的动静也小了下来。
确认没有意外后,李长天疏散了其他弟子,只留下了乌廿和苍渺。
这时苍渺难得主动提议,“南宫浔对鲛人有着许多的了解,让他也留下来吧,能帮得上忙。”
李长天点了点头,应允下来这个要求。
路惊云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广场上,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每个时间线里只有固定的节点不会改变,在其他时候每个人的反应都会因为其他原因而不同。
萧夜雪见状,心道不好,难道是瞧上了这性别还未完全分化完成,实力不高,还被囚禁了的鲛人?
“宵夜,你知道关于这个鲛人的事情吗?”终于,路惊云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扯了扯萧夜雪的衣袖,向这个“师兄”问了问鲛人的情况。
不料萧夜雪摇了摇头,眼神有些凝重,“鲛人一族,早在百余年前便在这世界上销声匿迹了,在那之后世上再无鲛人。”
“不少人推测,是鲛人一族主动隐藏了起来,于是大批人马前往各处海域,始终不得其果,于是后来大家默认了鲛人一组早已灭亡。”
楚辞暮漫不经心地听着萧夜雪的话,想起某只鲛人,摇了摇头,外界的传言还是多不可信的。
“但其实他们根本没有灭亡,对吗?”
路惊云眼里闪着光,满是对鲛人的好奇,“或者说,人们的推测是对的,他们的确是藏了起来,只是至今无人发现他们的踪迹,不是吗?”
萧夜雪思考一番,摇了摇头,“或许吧,只是这些上古宗族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与我们扯不上什么干系,只是……”
他有些欲言难止,只是似乎自从遇到他们后,这些原本不会遇到的事情接连发生在了他们身上,就像是有一双手在推着他们向既定轨道上前进。
“只是还没有听过那鲛人开口,听闻鲛人一曲可覆国,也不知是真是假……你敲我干什么?!”
楚辞暮在路惊云的头上敲了那么一下,幽幽地开口:“若是真的可以覆国,他也不会落的一个被抓的境地。”
“楚兄说的不错,这个说法嘛,毕竟是夸大啦,只是那鲛人一族的声音特别好听,不知怎的传着传着便传歪了,变成了如果鲛人声音有极强的攻击力。”
一路说着笑着,三人回到了小院里,闲来无事,几人终于想起来了落下的功课,纷纷跑回房间,掏出了久违的书卷。
路惊云的职业虽然是作家,但他是个雷打不动的学渣,理科的课上听不懂,遂睡之,文科的课上内容太困,遂睡之。
这一并不那么优良的传统持续到了这里,在打开史书的那一刻,路惊云的哈欠就出来了,不消一会儿便枕着胳膊昏厥了过去。
萧夜雪见证了路惊云从清醒到神志不清,满眼都是震惊的神色,正当他想要将人叫起时,被楚辞暮拦了下来。
“这些日子他都没有好好休息,史书记载多为枯燥之言,若他想看之时,自会看得迅速。”
萧夜雪点了点头,突然间看到院子外面人人都在向外跑,一个接一个,热闹极了。
他小步子跑上前,就近拉了一位比较熟悉的师弟,向他问了问发生何事。
“玉满楼!玉满楼有驯化好的鲛人在今晚进行演出!那可是鲛人一展歌喉,师兄,你们也早些过去吧,可以留一个好的位置。”
两人对视一眼,衍天宗内刚带回一只鲛人,玉满楼就有鲛人要演出,若说这其中没什么,打死都不信。
“什么,有鲛人演出?!玉满楼在哪里,我要去看!”
睡着的路惊云在听到鲛人演出后,睡梦中突然爬起,眼神中瞬间有了光,他对鲛人早已向往许久。
“哟,阿云,美色误人啊,一听鲛人就醒来,看来还是楚兄姿色不够啊。”
萧夜雪看热闹不嫌事大,揶揄地调侃着他们二人,看到楚辞暮眼神瞪了他一下子,而路惊云一脸莫名其妙,“我们不是在说鲛人的声音吗?怎么会变成美色误人?”
“……重点不应该是楚兄吗?”
或许是萧夜雪的话再次起了作用,也或许是梦中那个不知何时的记忆起了作用,路惊云罕见的没有嘴贫,而是心虚地瞟了一眼楚辞暮。
看到楚辞暮的眼睛,他的脑海中满是那次的吻,两人对视上的眼神仿佛一场无人可以插足的电影,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嘴唇,随后又再次心虚地看了周围一眼,见没人注意,偷偷将手放了下来。
直接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那我们今晚也去玉满楼吧,去看看这里的鲛人。”
楚辞暮自然没什么意义,看热闹的事情萧夜雪也乐意一同前往。
晚上,玉满楼外,群众早已乌央乌央地站满了周围,三人来到这里时,门口早已被堵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