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跟我哥说,他不知道我喜欢男的,让他担心小心我揍你
超无雳火王:我是那人吗?我就说吓唬你,谁让你不回我,再说了,我宣扬前不能换性别吗?我傻吗
-行,不傻,我没有伤心,不至于,尴尬的不会是我
其实还是伤心的,露台黑暗,安静,给了秦砾很自在的空间去思考。
在河边吹这么久冷风,再傻也想明白了,自己给人当磨刀石使了。
早说啊,早说他能演的特别像舔狗,给演出费啊,钱给够,能有多舔就有多舔,绝对能刺激人,又快又好。
整这出,够让人恶心,也够让人伤心……
许愿算是秦砾这二十年来喜欢上的唯一一个完完全全符合他各种择偶标准的人,优秀,帅,阳光,温柔,说话做事有条理,有分寸……
他以前没遇到过完全符合的,能同时占上几条就很不错了。
能让他心动的本来就少,心动转变为喜欢的更少,而且质量堪忧,一直被王焱说眼瞎来着,还以为这次能打破这破标签呢!
这次他可真真正正地喜欢上了一个本以为很温柔的同类。
结果又是一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
眼瞎综合征这标签好像真打不掉了……
“冷吗?楼上。”
纪书言端着两杯酒上了露台,看着那人背影。
坐着都这么直?好乖!
清冷的声音让秦砾吓得一哆嗦,从回忆里回了神。
抬起了头,说实话,要不是秦砾知道这是谁,他真觉得这画面有些恐怖,黑黢黢一片,就能看到人大致的轮廓,而且这个轮廓还在向你靠近。
很像恐怖片。
纪书言将手上的酒放在桌子上,走到露台边上,蹲下身,半响才站起来,手上拿着个东西,放在桌上。
咔哒一声。
秦砾眼前终于不再是一片黑,灯光让眼前这人不再只是轮廓线,这人长相就不是走温和路线,穿着白色衬衫,黑西裤,其实对于秦砾来说,是有点距离感的。
此时,暖黄的灯光柔和了他的五官,再加上脸上浅浅的笑,模糊了那种距离。
原来有灯啊……
“抱歉,这灯估计是被风吹地上了。”纪书言坐在了秦砾对面,唇角微微勾起,对秦砾抱歉一笑。
灯要是会说话,都能骂出一篇800-1500优秀的文献综述……
“啊,没事,不影响。”秦砾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纪书言将一杯粉白渐变的酒推向秦砾,自己端了另一杯,开口道:“赠饮,给你的特调,刚才那个,度数很低,不会醉,放心。”
秦砾没来过酒吧酒馆这种场合,喝酒也顶多是跟王焱他们找烧烤摊喝啤酒或者点好吃的烧烤在宿舍喝啤酒。
粉白的酒,很漂亮,秦砾端起酒杯,闻了下,“很香,好看。”
浅尝一口,疑惑地歪了歪头,“嗯?甜的?”
秦砾其实想说,这是不是给他倒的饮料,但是多多少少有点不合适,所以他忍住了。
“嗯,特意说了,你不是说不能喝吗?”纪书言看小孩儿表情,轻笑一声,又想了想,说:“这家酒馆很安全,以后可以来玩,今天老板不在,是个意外。”
秦砾听着这话,差点呛到。
他,说了吗?
他其实酒量还可以。
但此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嗯了一声,笑了笑,继续喝酒。
纪书言侧眸看着对面的小孩儿,很奇妙,这人给他感觉很不一样,长的很乖,刚才那几个人为难他也没见发火,但实际上对什么都很警觉,就连刚才喝酒都是先闻了闻,也只是浅尝一口。
其实这就是纪书言想岔了,秦砾可不是什么纯白小白兔,只是刚才他出来的太及时,没来得及而已。
两个人不在一个频道,沉默着喝酒。
秦砾想的是这调的酒真挺好喝,改天学学……
纪书言想的是,他接下来该说什么,所以,该说什么呢……
“我叫纪书言,纪律的纪,书本的书,言语的言。” 终究是纪书言忍不住破冰,“还没问你叫什么?在上大学?一个人出来玩?”
“秦砾,秦始皇的秦,石乐砾,读大二。”这些说出来没什么,可是出来的原因秦砾不太想说的很完整,顿了顿,开口道,“真心话大冒险,我抽到了大冒险。”
“大冒险?出来吹风?”纪书言嘴一快就说了出来,说完就恨不得抽自己,哪有这么自爆的。
秦砾疑惑地看着他,又扭头看向河边,刚好能看到刚才他站的那个地方,问道:“你刚在楼上?”
“不是啊,我那个……看你鼻子眼睛都红了,猜的。”纪书言想挣扎一下,但看着秦砾的眼睛,良心上线,只得坦白,颇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看你的,你站的太直了,就跟没什么脊椎病……哎……我不是那意思,是你站那挺独一无二……嘶,不说了,我真不是故意的。”
一句错,句句错。
秦砾看着颇有些窘迫的纪书言,笑了,又唱了口酒,说道:“没事,你刚说的对。”
“哪句?”纪书言看他笑了也终于放宽了心,肩膀放松些,靠在椅子上,歪着头看着秦砾
“要不你猜猜吧?”秦砾往后坐了些,肩背一直挺直着,一口一口酒抿着,眼神放空。
纪书言看着旁边严格遵守坐有坐姿的人,肩平背直,视线下移,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开口:“你体态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