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砾一直睡到了十一点才悠悠转醒。
纪书言家主卧和客卧除了空间上,差别不大。
秦砾一睁眼,是熟悉的衣柜,刚睡醒脑子不清醒,只以为自己是在客卧。
昨夜失眠,秦砾到现在其实也没睡多久,头疼的厉害。
迷迷糊糊坐起来,闭着眼,抬手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嘶……”
时间回到昨晚……
昨天跟纪书言看完电影回到房间,秦砾翻来覆去良久,就是没睡着,每当有点儿睡意,脑子里面就得出现一个赤身裸\\体的纪书言,搅散秦砾全部睡意。
大晚上的,本应该是休养生息的美好时光,整的欲\\火焚身,口焦舌燥,十几度的空调都降不下去火。
本来要去洗澡,秦砾想了想,还是否决,大晚上去洗澡,纪书言万一醒了,但凡他没傻都能知道为什么。
太没面子了。
秦砾无法,只能轻手轻脚出门,一个人在水吧台前灌了两大杯水,连水带冰块儿全下了肚,秦砾才感觉自己恢复了往常的状态。
但坏消息来了,是白天的状态,硬是一丁点儿睡意都没了。
走回房间的时候,秦砾脚步顿住,手机的灯光扫到餐桌上的花。
秦砾想到了自己藏起来的那只玫瑰,上次他带走了那些开败的玫瑰,这只是上次对纪书言的承诺,也是自己的诚意。
本来没想藏,临了临了,总觉得难为情,剪短了花枝,用其他花遮住。
这一藏,差点连秦砾自己也忘了。
好像自己还没跟纪书言表示过什么。
想了想,秦砾把玫瑰抽高一点,出现在表面。
纪书言买花颜色挺杂,但是搭配的不错,突然出现的红玫瑰,并不突兀。
玫瑰压在下面,花瓣表面有些受损,秦砾揪下受损最严重的一片。
没丢,只是抽了张卫生纸,物尽其用,压着花瓣,借着灯光,写下了他内心的进度。
手指上留有些许汁液,秦砾回了房间,本以为又得很久才能入眠。
但也只是翻了几个来回,浓浓的睡意压住秦砾,带他进入梦境。
…
秦砾头还是疼,揉太阳穴不管用,直直躺在了床上,这时候的脑子稍微清醒一点,察觉到鼻尖涌入的气味明显不是客卧的。
客卧的床单被套都是刚洗的,只留有洗衣液的清香。
现在不同,这分明是……纪书言身上的?
秦砾猛地睁开眼睛,果然,客卧床单是浅灰色,这是深灰!
一个突破口有了,早上的记忆如放闸的潮水涌出。
一个又一个碎片化的模糊画面出现在秦砾脑海,随之而来的还有某些举动。
他……他搂了纪书言?
靠!他还……还用头撞纪书言胸口?
他都干了什么!
靠!都怪纪书言往客卧放闹钟!
秦砾一时有些难为情,虽然说两个人都是在没睡醒的状态,但自己怎么就那么顺手搂了上去。
靠靠靠靠……待不下去了,未来一个月都不要来纪书言这了!
说干就干,秦砾一跃而起,穿上了拖鞋,给被子枕头归归位,关上空调出了门。
客厅温度也挺低,出来没感受到什么温差,秦砾还以为是昨天他们没关空调。
走向客卧时,余光捕捉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毯子拖到了地上。
秦砾心下一惊,还以为是自己占了纪书言的房间,他没地儿去,睡在了沙发上。
秦砾尽量放缓动作走近。
沙发上的王焱本来也就没睡多深,感受到动静,掀了毯子,睡眼朦胧地看向来人。
看清是秦砾,立马精神了,赶紧坐了起来,见秦砾动作迟缓,王焱急忙开口:“乐儿,你……还……好吧?”
秦砾在看到沙发上的是王焱的一瞬间就松了一口气,仔细一想也觉得自己有病,纪书言肯定上班去了,怎么可能还在家。
这会儿听王焱这语气,犹犹豫豫仿佛有些不好开口,眼神也带着担忧,秦砾倒有些摸不着头脑。
秦砾看看自己,活动活动四肢,再看向王焱,“我……应该……还好?”
除了头还有些疼,其余的……应该没有什么不好吧!
王焱见人活动自如,声音好像也没问题,睡衣遮挡不住的皮肤好像也没有什么痕迹。
难道是自己误会了?
还是秦砾体质太好?
“乐儿?不……不难受?就……就……”王焱支支吾吾,眼神下意识往某些部位扫去。
秦砾顺着王焱视线看过去,黑了脸。
他不就是住了一晚上?
这就能联想这么远了?
秦砾很是无语,干脆一扬手脱了上衣,转了一圈:“看吧!你想的是什么我都不想说你!”
“咳咳咳……”王焱涨红了脸,也确实什么痕迹都没有,是他想多了。
王焱尴尬地涨红了脸,狡辩道:“没……没想什么,是你睡太久了,我担心你!”
秦砾见人欲盖弥彰转移话题,也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哼哼几声,边穿上衣边往回走。
见秦砾走了,王焱拍拍胸口缓了缓。
他发誓,要不是这要素太多,他不会想歪的!
又是在纪书言卧室,又是太困了,怎么能不多想嘛!
洗漱完,秦砾去了客卧拿手机。
刚摁开就是一连串消息,都是纪书言的。
秦砾翻了翻,哦,还有一条赵衍阳的消息压在了底下。
秦砾先点开了赵衍阳的消息,是跟自己说今天Sunshine下午开门,如果自己要过去别跑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