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被关在大铁笼子里,而他哥面无表情,干脆利落上了锁。
“以后你就不许出门了……不许出门了……出门了……门了……了……”
任由自己怎么拍打都不开锁,不仅如此,秦砾还觉着胸口越来越闷,声音越来越低。
秦砾感觉到新鲜空气越来越少,伸手拍了拍胸前,毛绒触感,一低头,看到自己变成了黑色大猩猩,一下子就吓醒了。
秦砾猛地坐起来,幸运星察觉到动作,身手矫健地跳到一旁,歪着脑袋看。
秦砾提着的心一瞬间就放下了,松了口气 ,一手捞过幸运星,“嗯?坏猫?是不是你压着我?”
幸运星窝在秦砾怀里舔毛,时不时再蹭蹭秦砾。
纪书言刚好开门进来,“醒了?睡好没?它没打扰你吧,不给它开门就一直刨门。”
秦砾打了个哈欠,掀开被子下了床,“这小子趴我胸口,我睡着睡着就喘不上来气,上手一模,搞得我做梦以为我变大猩猩了。”
听到这话纪书言上手就是给幸运星一巴掌,轻轻地,小惩大诫。
“去洗漱,可以吃饭了。”纪书言从秦砾手上接过猫。
“好。”秦砾一遍伸懒腰一遍往外走。
“不错啊言哥,这水平明显提升!”秦砾一边擦手一边说。
纪书言一脸骄傲,“那可不,练过的!”
毕竟他爸他妈可是时不时就发个食谱,隔天就收作业,别的不说,自己男朋友的胃还是要照顾好的。
……
吃饱喝足,天也黑了,筷子碗什么的全丢洗碗机,两个人就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看到一半,刚好剧里面开始闹分手。
“诶,对了,那天忘问了,你跟那人怎么分的?”秦砾这可不算扯旧账,纯粹好奇,纪书言不是个不好相与的人,但是谈起周越就是一脸厌恶。
至于没问……那单纯是没时间。
纪书言搂着秦砾的腰,悄悄摸摸占便宜。
谈周越,纪书言倒没什么不好说的,就是得思考一下怎么说,他不太想让秦砾听到一些恶心东西。
“我不是跟你说我跟他从追到分就半年时间吗?”
“嗯。”
“在我还没有特别上头的时候,有一次出去玩,周越不在,他在老家的女朋友打过来电话,我接的。”
其实有更多,当时周越回来就跟对方解释,一口咬定是纪书言要纠缠的,反正就没听到周越说过什么好话。
当时纪书言年纪小,还真为这个难受好长一段时间,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秦砾说了,说了多恶心一个人。
“嗯?神经病吧!”秦砾一脸要吐了样子,“不是,那人家女孩儿……”
“应该是分了,他没结婚,说实在的,他这人,心思沉……”所以不太好说以后。
纪书言搂得更紧,叹了口气,“人生就这么眼瞎一次,还甩不掉……”
秦砾罕见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怪不得我妈从小对我跟我哥第二重视的就是恋爱观,还真有这么毁人未来的人。”
“嗯,所以我愿意让我们慢慢来,让你在完全了解我的情况下做决定。”纪书言把脑袋埋在秦砾颈侧,时不时嘬一口。
男朋友在怀里,不起反应都难。
有点痒,秦砾缩了缩脖子,“痒。”
当然,两人挨那么近,纪书言什么心思都不用猜,感受都能感受出来,秦砾不自在地往旁边挪了挪,被纪书言一把拉回去。
“乖,不影响你回家,我就亲一会儿……”
回家?
以为他要回老家?
“我已经回家了,言哥。”
秦砾这话说的也很有水平,几乎是瞬间,纪书言就抬起了头,眼里的渴望根本藏不住。
不管了,能咋滴!
都是自个男朋友了,早晚的事儿!
秦砾主动搂上纪书言的脖子,闭着眼睛舔舐上纪书言粉红色的唇瓣,又轻轻移开,“言哥……不是说,要子债父偿?”
闻言,纪书言一点也不含糊,追上秦砾作乱的嘴,轻轻咬着,舔着,试图给秦砾最美好的回忆。
两人跌跌撞撞,从沙发转战到卧室,衣物散落一路。
灯,电视?
不存在的,两人脑子里面除了对方什么都没有。
至于幸运星,看到两主人打架,急得不行,不停刨着门,嘴里焦急地叫着。
从卧室门前到客厅,转了不知道多少圈,卧室门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屋里屋外,都忙得不行。
天真的小猫是不会懂的,刚开荤的大猫并不会轻易放过猎物,当然,更没有额外的精力来给自己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