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苍看着州墨:“我这些年除了照顾然然以外,几乎是将全部都投在他哥哥的事上。”
席苍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是个孤儿,认识毛恒那小子是在警察局里,这小子当时是因为有人欺负然然所以打伤了几个人,后来渐渐地就天天在一块厮混,然然也像我亲妹妹一样........”
“我们仨没有任何经济来源,直到后来他忽然变得很有钱,只是经常半死不活的回家,起初他并不告诉我,后来他的嘴还是被我撬开了。”
“那是我第一次听到上法这两个字。”席苍闭了闭眼睛:“我是个废物,自小体弱多病,就算发了疯的让自己变强到现在也不过是个考了三次也没录取的新人。”
“这是第三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席苍笑了,笑的很悲凉:“我在这世界上没有任何认识的人了。”
州墨看着席苍:“所以你就把你的妹妹托付给我?你是有多白痴?”
席苍摇了摇头:“我能看出来那个叫姜白的姑娘和上法没有关系,她知道你的事却还活得好好的就说明你有一定的力量让上法不能太过火,同样,我目的不纯的出现在你家你也没杀掉我,所以你不是滥杀之人。”
州墨不屑道:“不滥杀?你觉得自己看透我了?”
席苍摇了摇头:“没有人可以看透任何一个人,就当是我赌的吧,我就赌你不是坏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鸣也哀,州墨,然然她要是独自在这世界上根本活不下去,那些人找不到我就会找然然,要是没人保护她他甚至随时都会死。”
席苍看着州墨:“算我求你.......”
州墨看着他,看着席苍那双眼睛,州墨知道,席苍已经死了,那双眼睛早已失去了对生命的渴望。
他说的什么会努力活下去不过是想用那可笑的话威胁自己一定要照顾好毛诗然。
“其实你根本不信我。”州墨淡淡道。
“呵呵......哈哈哈......咳咳.....”席苍摔坐在地上,终于掩面痛哭。
“我没得选......我没得选......只有你能算的上希望,然然她不论在哪都是必死,只有在你这是未知数.......我.....我没得选.......”
州墨看着席苍许久,直到席苍恢复了情绪。
“你和毛恒不是单纯的朋友吧?”州墨淡淡的说道。
席苍的身体猛的一抖,甚至连抬头的勇气没有,只是垂着头坐在地上,半晌才说出一句:“很恶心吧。”
州墨却是直接否认:“你想多了,虽然我不是,但我从不对你们这类人抱有恶意。”
席苍看着州墨,眼中是不可思议。
“相反我倒是很佩服你们。”州墨看着席苍:“你妹妹叫毛诗然?”
席苍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挺懂事的?”
席苍又点了一下。
“那就让她教教姜白那小丫头片子什么叫懂事吧,学费就当是收留她了。”
席苍愣住了,半晌,他笑了:“谢谢.....谢谢......”
州墨摆了摆手:“你还有一个星期的寿命,自己妥善处理吧,我家在哪你知道。”
州墨起身:“别多想,我并不是因为你像个娘们一样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
“而是......咱俩正干着差不多的事,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去争取或者证明什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