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她为了哄人表明了心意,与凌延川的关系自然缓和。
虽然她依旧碍于借用着程因的躯体,不敢做什么“逾矩”之事。
但若是拥抱和牵手也被禁止,和守活寡有何区别?
绝无诅咒凌延川之意……
程扬知将他拉到铺子里,正式把他介绍给熊英。
“这位是……”她斟酌半晌,心一横说出那个令人脸红的词,“……我夫君。”
郎才女貌,熊英就差拍手叫好:“见过店东婿,小女名叫熊英。”
店东婿?
程扬知头一次听说这个词。
不过她喜欢。
可比那些现代人一进她古着店门就叫她“老板娘”好听。
“熊英是我日前招来的,她是柱州人。”程扬知挽着凌延川的胳膊说道。
听言,他眼神明显减了几分锐利:“有劳了。”
“不敢不敢,应该的应该的。”熊英光是猜想也知面前这位是个大人物。
程扬知将凌延川拉进店里包厢。
在这里谈话不用担心落进他人耳根。
“惠悳说,过几日八少主乔迁新府,也同我们上次那样设个宴席。”
她说话间金钗和玉簪端来糖水和点心。
“八弟同我说了,拜帖应是明日送来。”
“惠悳她帮了我不少,所以我想准备些比较贵重的礼物送她。”
程扬知一边说一边观察凌延川的表情。
“但我不知道在京州应当如何挑礼,你可否帮我……”
她话音未落,见凌延川轻挑眉尾,以为他不乐意。
“你放心,我不会花你的钱,我……”
不料凌延川直接打断:“方才还说自己是府上半个主人,现在又同我在这里划分界限,夫人的心思当真令人难捉摸。”
“我哪有?”程扬知眉毛拧成八字,嗔声道,“我这铺子可是赚了不少呢!而且我想以我自己的名义送礼。”
“是吗?”凌延川故作质疑,抬眼将这包厢打量一番,“我怎听闻,近日那对街糖水铺生意甚好,而夫人的铺子门可罗雀啊?”
他分明假意逗弄,程扬知怎会看不出他那狡猾的心思。
“是啊,昔日风光一去不复返,无人问津啊!”她亦佯装叫苦连天,借势倒进凌延川怀里求安慰。
他当然不会拒绝。
“我若是亏空账本,少主这间铺子……”
程扬知话锋一转,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怕不是要被我败个精光咯,到时候少主可得养着我,不许嫌我吃白食!”
说罢,还伸出手指轻轻绕着凌延川的一缕发丝打转。
他鲜少见她这般俏皮无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顺势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放在掌心轻轻摩挲。
“你若是愿意,吃一辈子也可。”
程扬知本想逗他玩,却换来如此真挚的回应。
她忽然坐直身体,清咳两声正色道:“我逗你玩的,虽说这几日对街铺子抢了些风头,可我这买卖早就回本盈利了……”
凌延川一改方才质疑的神色,认真听她言语的同时轻轻捏着她虎口。
“当初你帮我盘铺子、提供食材的费用我皆记录在册,其实我早就能还上了,但我想给惠悳买完礼物再……”
她话语未尽,凌延川又厉声打断。
“我何时说过需要你还?”
他严肃的模样震得程扬知一愣。
“你是没说过,但我……”
“不需要。”凌延川眉头压低,语气也沉了不少。
程扬知心里微微发酸,她知道七少主这般是出于对她好。
可她却不能同等回报。
“我知道你觉得我这样是生分了,可人家亲兄弟都明算账,咱俩真夫妻还不能……”
她声音愈来愈小,也不知是哪个措辞缓和了凌延川的情绪。
“既然如此,那夫人便替我保管着。”
又来?
玉佩让她保管。
银钱也让她保管。
穿越后我成了少主的保险箱?
程扬知难忍腹诽,撅着嘴让步:“好吧。”
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心觉可爱,更何况凌延川这只贪婪的大尾巴狼。
他趁她不备,倾身上前,吻住她嫣红的双唇。
“唔——!”
程扬知正想用力推开,不料自己已然被他紧紧箍入怀中。
这个吻起初带着几分强硬,似是要将她前些时日的躲避、冷淡一并惩罚。
但渐渐地,又随着呼吸节奏变得平缓缱绻。
程扬知只觉脑袋 “嗡” 的一声,只能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
我是程扬知,我不是程因。
心跳如雷,脸颊滚烫,眼眸紧闭。
任由如水的温柔将她淹没。
良久,凌延川才缓缓松开她,却仍将她拥在怀中,目光炽热。
程扬知胸脯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抬眸望向他时,眼中满是嗔怒与羞涩交织的复杂情绪。
你小子。
真该让你古穿今把我走过的路都体验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