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儿是要回家啊,心里想着去酒吧再喝两杯呢,喝茶有什么意思,还是得喝酒蹦迪太痛快。
沈管家停下脚步,只好目送他自个走出去。
陈白走出蕤园,瞬间松了一口气,在外公身边待着,哪儿有独处自在。
蕤园枝繁叶茂,就好像是个大丛林,松树虽好,却容易压得人喘不动气,他跟苏承叶一样,都不喜欢这里。
只是,他还有母亲,总要经常来蕤园走动,才好交差。
他的跑车停在路边,宽阔的马路上只停着这一辆车,黑夜路灯下格外耀眼。
陈白刚走到车边,摸出车钥匙正要打开车门,草丛里窜出来一个女人,像是在躲什么人,横冲直撞的抓住他的胳膊,说道。
“快开车,救救我。”
借着路灯的光,陈白看清她的脸,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熟悉的漂亮脸蛋。
辛米撩起碎发别在耳后,仰起头对视上他的眼睛,也认出了面前的人。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来不及询问,路边突然出现了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指着车边的辛米大喊。
“她在那,别让她跑了!”
辛米瞪大眼睛,拉住陈白的胳膊,二话没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钥匙,打开车门,把他推到副驾驶上。
“我来开车。”
她绕到另一边,快速上了车,系好安全带,一脚油门踩到底。
追她的两个男人骂骂咧咧跑上前的时候,蓝色的兰博基尼已经如火箭一般飞快的驶出去了。
陈白两只手拉着头顶车内的把手,身侧的窗户敞开着,耳边是呼啸着的晚风。
“你疯了!这里不能飙车,前面就是监控。”
辛米撇了他一眼,不为所动,语气淡淡的说道。
“担心进局子吗,你又不是摆不平。”
就算警察拦住他们,看见是陈白,也会多想几分钟,该不该带走他。
安纳特国际酒店的执行经理,商业大佬苏步鳌的外孙,他的头衔可不简单。
陈白不再吭声,紧紧的抓着头顶的把手,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被甩出去了。
这个疯女人。
辛米冷笑一声,肆意的加速,终于车子停了下来,停在一栋公寓楼前。
她解开身上的安全带,拔下车钥匙随手往副驾驶一丢,陈白单手往空中一抓,稳稳的接住车钥匙,见她想打开车门下车,又伸出手抓住她的上臂。
“他们为什么追你?”
听起来像是关心的话。
辛米不为所动,坐在驾驶位,冷眼看他一下,目光落在自己的上臂。
“关你什么事,放开我。”
陈白不松手,一脸严肃的说。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在我家附近鬼鬼祟祟,保不齐是又想做坏事。”
辛米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没好气的吼道。
“谁知道那是你家啊,早知道你在那,我压根就不会跑过去求救。”
求救?
她果然是遇上麻烦了。
陈白眉心一拧,竟担忧起来,急急的说道。
“不跟我求救,你想跟谁求救?”
“那条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他越说嗓门越高,听起来像是争吵。
辛米被他突然一吼,微微一愣,只一瞬间,眼神中的诧异转瞬即逝,比他嗓门更大的喊道。
“我要下车。”
“把门打开!”
刚才车门还没被锁上,这会儿两只手的力气也拽不开了。
她把车钥匙扔早了,现在主动权在陈白手里。
陈白不语,直接将车钥匙放进裤子口袋里,双手环抱在身前,丝毫没有要打开车门的意思。
这是逼她如实招来。
辛米腮帮子瞬间鼓起来,咬着后槽牙侧身看着他,他丫的,贱男人。
果然人们说的,碰见前男友,准没好事。
狗改不了吃屎,半个月没见,陈白还是这副讨人厌的死模样,真欠揍啊。
穿的什么衣服,嘻哈风的牛仔外套配上运动卫裤,脚踩一双棕色靴子,胸前挂个十字架的银链子,真把自个当基督信徒了,耶稣俩字他会写吗?倒先装上了。
“好吧,我告诉你。”
“是他们有错在先,故意在网上抹黑我,我气不过才偷摸进他们的出租屋搜证据的。”
“只是不巧,被他们撞见了。”
私闯民宅,她还有理了?
陈白咬了咬腮,眼睛一动不动盯着她,赤裸裸的眼神看的人心里发毛。
半响,才开口说。
“如果警察赶来,第一个被抓走的,就是你。”
“私闯民宅,涉嫌入室盗窃的辛大网红。”
“你是嫌自己这几天的黑料不够多吗,想给在背后针对你的人再送个大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