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净吾在卡塔库栗的帮助下,搭乘他名下的一支海贼船离开了万国。
“如果克力架问起来……”宇智波净吾陷入沉默,她不是个很会编造谎言的人,她把目光投向卡塔库栗。
但显然,克力架最完美的哥哥在说谎上被发现了缺陷。
“额……”
在大眼瞪小眼尴尬的过去大概有十几二十分钟后,宇智波净吾终于绞尽脑汁想出个应该不会让克力架起疑的借口:“你就说我去给他准备结婚惊喜了。”
卡塔库栗是个在各种细节上都很较真的男人:“那你回来的时候给他带什么?你宿敌的人头?”
他表示不赞同:“夏洛特不需要一场血腥的婚礼。”
够了。宇智波净吾没吭声,甚至在心里说了冷笑话:也说不定是她的人头。
虽然每一个忍者都背负着数不清的人命,数不清的仇怨。你杀了我的父母,我杀了你的兄弟,这样循环往复延续百年,并且还会继续这样延续下去。
但是平心而论,宇智波净吾很清楚,凭借她生前的作风,恨她入骨的人比万国所有饼干加起来的饼干孔还要多。
场面又陷入僵局,卡塔库栗也意识到可能不会有更好的理由。
于是他让步:“你去解决你的事,我去准备礼物。”
“放心。”在宇智波净吾张口之前,卡塔库栗道:“我会去妈妈那里领一个小任务,并且避开你的方向。我不会让克力架产生误会的。”
“误会”两个字被卡塔库栗说得饱含深意,宇智波净吾没好气地移开脸,看来卡塔库栗也不见得是弟弟妹妹口中那个像神一样的男人。
“我们在万国外的苹果岛汇合,”卡塔库栗深深地看了宇智波净吾一眼:“我会等你到婚礼开始前的两个小时。”
“如果你没回来——”
“如果我没回来,”宇智波净吾转身上船,“你就将我的眼睛带给克力架。”
“记住,”宇智波净吾再一次向卡塔库栗重申:“在此之前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我的眼睛,也不要去找我的尸体。”
当宇智波净吾搭船连夜离开万国,她发现那股查克拉再也没有向这边靠近过。
看来对方已经感知到宇智波净吾的动向,他在等着宇智波净吾。
当宇智波净吾登上那座荒无人烟的岛屿,那股不知来源的查克拉就隐藏在郁郁葱葱的森林之中,却被人故意掩去具体方位。
她在丛林中找寻,随着一条弯弯绕绕的小路来到岛屿中央,宇智波净吾有预感,那个人就在这里看着她。
“你翻越大海来找我,我如今就站在这里,宵小鼠辈却不敢露面吗?”
“我只是困惑。”
陌生的男声从身后传来,宇智波净吾戒备地转身,巨大的手里剑横档在身前,却只见到前方的树上站着一个白发红眼,身着蓝袍的男忍者。
对方双手环胸,没有穿护甲,手上也没有武器,似乎并没有要与宇智波净吾一决高下的意愿。
虽然这个忍者宇智波净吾从未见过,但她凭靠对方显著的特征一眼认出来人。
“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对宇智波净吾认出他并不意外,就像他能一眼认出从未见过的宇智波净吾。
“真是了不得的客人,你是来找我叙旧的吗?”宇智波净吾扯出一丝冷笑,手里剑已经被她抡起来蓄势待发。
“但是我们好像没有可以叙旧的,毕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你呢,千手柱间的弟弟。”
反观千手扉间,他没有丝毫的紧张,反而放松地靠在树干上:“你对我有的印象就是柱间的弟弟?真是遗憾啊……”
千手扉间低低地笑了两声,他其实在更多时候是个典型的千手,热情、爽朗,彼时年过四十的他更有了容人的气度。
宇智波净吾,本应比他大上两岁的宇智波,思想与作品让千手扉间沉醉其中,反复阅读和思索的宇智波,在过去的长河里被千手扉间单方面认作指引者的宇智波,当她真真切切出现在千手扉间面前的时候,他几乎都要大笑起来。
这分明只是个二十多岁,不好相处的年轻人。
他们跨越二十年的时间在异世界相遇,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千手扉间发自内心地感慨:“你和我听说的宇智波净吾不一样。”
宇智波净吾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不一样?”
她对她的敌人一向少有耐心。
不止是千手,相比于其他宇智波将千手视为一生之死敌,宇智波净吾对所有与她站在对立面的忍者一视同仁。
千手扉间的目光带上打量:“理性和偏激融为一体,你是一个矛盾的,让人无法理解的宇智波。你无时无刻不在发动战争,又致力于构建一个“和谐”的社会。”
“所以你追过来审判我?”宇智波净吾冷冷地嘲讽,“不愧是千手,不仅胸怀宽阔,管得也宽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