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沈明朗没忍住笑出了声,“冉北,你兄长不行啊!”
“屁!”冉北给了他一记白眼,一掌把沈明朗面前的花生推到了陆去沪面前。
沈明朗手落了个空,笑着看着他,“粗俗了吧!还叫我不能说脏话呢。”
“你管得着我?”冉北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哥哥是断袖,把凳子拉了一丈远,“陆老,您请说。”
“其实我们和江老板也是老相识了,江老板祖上是学医的,后来才落商,江老板自幼也学习医学典籍,有一次冉将军受了伤,当时都快不行了,吃了一个月的药都没见好,那时候敌军突围,只能坚持上战场……”
“正巧那时候我们在战场上救下了孤身一人的江老板,江老板一准就认准了有人给将军下毒,在将军身边问诊伺候了一个月,将军才得好的。”
“当时军队内正缺军医,江老板就补了个空,只是几个月,将军病好之后,和江老板发生了一次争执,据说那时候将军要回安城要带上江老板一起回去,江老板坚决不肯,两人才决裂了。”
陆去沪喝了口酒,大哈了一口气,“谁知道定国之后,冉将军又被派去了西郡,本来都以为两人没有交集了,今天这么一闹,哎呀……”
自古难过美人关。
原来是这样,冉北抿了一口茶。
那时候他还小,大哥常年在外行兵打仗,有一次回来,见大哥闷闷不乐,冉北想跑去和大哥玩耍,大哥却心不在焉地看着手里的一个坠子,唉声叹气。
“大哥,你为何叹气?”
冉毕安,“大哥心悦之人视大哥为敌,大哥心痛啊……”
冉北两只小手扶上大哥的脸颊,“大哥心悦之人是哪家姑娘,大哥那么好,他为什么不喜欢大哥?”
“……”冉北跳下来,“我去同父亲说。”
冉毕安连忙叫住了冉北,“不能让父亲知道!”
冉北回过神皱了一下眉,“究竟是何人给我大哥下毒!?”
这下换到了陆去沪皱眉,老头喝酒的动作都慢了些,把空了的酒杯拍到桌上,“还不是禁军那帮混账!”
冉北和沈明朗对视。
酒足饭饱,下面就是要找地方歇息。
先前决定住的地方满了,临时决定改住在了明和轩旁的一间小客栈。
小馋先离开,吧嗒吧嗒地把行李从车上拖下来,拿进了客栈。
“什么!就一间!”
前台的掌柜正在翻账本,看都没看小馋一眼。
小馋气得急眼,“真的一间还是假的一间!我们三个人呢,你就给我们一间房间,我刚才听见跑堂的说还有五间空房呢!”
“五间空房都被预定了,这间还是临时取消的,这位小公子,你们穿得好看起来也是大富人家,我们自然是不敢骗您的。”
“我看你倒是很敢!”
在街上转了两圈了,无论是小摊小贩,还是买东西的铺子,这里的人都拽到不行,好像干什么都是看自己的心情。
现在正是出商旺季,这里的几个豪华的客栈都被住光了,本来稍微远一点还有几家,但冉小少爷说不想走远路,吃完饭就来到了这里。
“要不您去其它店里住吧,”掌柜舔了舔笔尖,把头发别到了耳朵后面,“我们这是做正经生意的,经不起你们这么闹……”
嘭——
掌柜猛然抬头,一锭银子子拍到了桌上。
银子滚了个圈,掌柜伸手按住了它。
沈明朗扯着嘴角,笑着看着老板,“就这间了。”
老板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他。
沈明朗眉眼含笑,剑眉有一种股出众的英气,眉眼之间却是戏谑般的表情。见掌柜没有说话,他用手肘拍了拍桌子,“怎么的?坐地起价?还嫌不够?”
掌柜看得有些出了神,心想这是谁家的小公子,俊朗得很,然后往他身后一看,更是亮了眼,“够!怎么不够呢?多了,多了,我刚就说只有一间了,这位小公子还不信。”
小馋:“你那样我怎么信!”
见人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小馋转身就想走,被沈明朗叫了回来,“小馋!你先把行李拿上去,一会儿再说。”
“这一间怎么睡啊……”
小馋不情不愿地转头,看向沈明朗身后的人。
冉北跟在沈明朗背后,和他对视了一眼。
三个人怎么就不能睡了?沈明朗想着,嘴角还含着笑意,“又不是大姑娘,难道男人一起水还毁了清白不是?”
冉北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掌柜。
掌柜顿时觉得如刺在背,哆嗦了一下,伸手就叫伙计来帮忙。
小馋动作利索,见挣扎无果之后就提着东西登登登上了楼。
“有劳店家了,”冉北一手放到身后。
“不麻烦不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