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将军,这位姑娘,也是我们夫妇二人最近时日救下来的。她不会说话。你昏迷这段时间,基本上都是她在照顾你。”大叔介绍道。
此时,列风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暖而柔软的小手搭上。刚进来的姑娘正在为自己把脉。然后,眼前的光线似有晃动。他不自觉地皱了一下眉。
大叔关切地问道:“列将军,难道你现在眼睛看不见?”
闻言列风猜到刚才那位姑娘是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让光线产生了变化,于是点头承认:“嗯,刚才不想二位为我担心,所以没说。”
安静片刻,大叔的声音响起:“姑娘说列将军的伤势,虽有好转,但还是要坚持喝药治疗,方可更快的痊愈。至于看不见东西,估计是从马上摔下时撞到了头,造成短暂性失明。需要观察一段时间。”
列风忙拱手:“原来姑娘懂医术。有劳姑娘费心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又是一阵欢快的铃声,列风的手被姑娘抓起,她在他掌心里写上:没关系。
诚如牛大叔、牛大婶所言,列风昏迷这段时间,都是哑巴姑娘在照顾他。在列风醒来后,哑巴姑娘更是一如既往地悉心照料。一日三餐,是哑巴姑娘端来房间里,一勺勺地喂。
列风很不好意思:“姑娘,你就放着吧,我自己可以。”
只听得“叮叮当当”欢快的乐声响起,姑娘在他手上写道:你眼睛还没好,舀饭夹菜诸多不便,还是我来吧。
几次三番,列风拗不过,只得作罢。虽然不好意思,但是听着耳边轻快的“叮叮当当”响声,列风却是莫名地感到心中开朗,这铃声仿佛有种令人心旷神怡的魔力。
列风回神:“姑娘,相处数日,未请教如何称呼。实在是失礼了。”
似有停顿,好一会儿姑娘才抓起列风手掌,写到:我没有名字。
列风心中一紧,没有名字,看来这位姑娘的身世甚是凄苦。
列风:“那我以后叫你‘小铃铛’可好?”
姑娘闻言,起身欢快的拍起手掌,在列风身边“叮叮当当”地又蹦又跳,许是开心极了。
你听得到铃声呀,好呀,我以后就叫“小铃铛”!小铃铛在列风手中如是写道。
列风轻笑,心想我只是瞎了,又不是聋了,怎么会听不到铃声呢。
小铃铛很是细致。换药,也是她主理。轻轻地拆开纱布,用药水清理伤口,再换上新药,然后小心地重新包扎,生怕弄疼了列风。也许是眼睛看不见,列风觉得自己的听觉和触觉比以前灵敏了数倍。小铃铛的照料,让他感觉有股暖流在心中涌动。
吃完饭、换好药,小铃铛抓起列风的右手,放到自己的左手肘处。又拿起他的左手,在掌心写到:走,我带你出去玩儿。
列风觉得小姑娘的手,真的好小,可能也就只有他手掌的一半大小吧。暖暖的,软软的。连带着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向上扬了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