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棘儿道:“是外门弟子。外门弟子要经过一至五年的磨炼,在这期间长老们会给他们安排基础修习。再经过统考,成绩优异者进入内门互选,最后定下自己的派系和师父。”
列风点点头:“听起来是挺漫长的一个过程。”
索棘儿由衷感慨:“是的,时间很长,很辛苦。”
“你为什么从小便能在灵山?”列风将“雪猫”的一只“爪子”修整完毕,状似不经意地问道。
索棘儿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我之前没和你介绍过我家,本来是想着等我们感情稳定下来,再慢慢与你说。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索棘儿轻咳了一声,没接着往下说。
列风却是知道她想说,没想到还没等感情稳定,他俩便和离了。
索棘儿挥挥手,仿佛要把空气中弥漫着的尴尬气氛挥散:“简单来说,我爹爹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根本无心朝堂,却又恰巧有那么一些修道的天赋。我娘与爹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结为道侣,在年轻时就上了灵山。”
“他俩现在是灵山的长老,有时需要长时间闭关,也不太方便常常入世。皇祖母和外祖父的生辰寿日,或是一些重大的庆典,他们就索性派我作为代表回来参加了。”
列风沉默了一下,问道:“当年皇太后的八十大寿……”
回想四年前,他与索棘儿相识的最初,便是那一场寿宴。寿宴之后,列风感到自己被一块“牛皮糖”给粘上了,一度非常不自在。
索棘儿一僵,她想起了自己过去犯下的不可饶恕的错误,脸颊微微泛红。只是在夜色掩映下,倒也不太明显。她轻咳一声,道:“不错,那次也是代表我家参加皇祖母的寿宴。”
每每提起这件往事,她总略有些尴尬。虽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她尽心尽力在弥补了,可是列风和小铃铛靖嘉琪姑娘也不知道怎么的,并没有像自己预想的那样发展得非常顺利。
本是一对璧人,竟由于自己的无端介入,遭此磨难。如今想要“拨乱反正”,却显得无从下手。
思及此,索棘儿轻叹一声道:“本来那天是我在锁云都的最后一天,我都已经整理好包袱,准备参加完寿宴第二天便启程回灵山。”
没想到寿宴上,遇见了闻名已久的列风将军,一眼万年。从此一错再错。
“那次是我在锁云都呆得最长的一次。当时皇祖母听说我受了伤昏迷了许久,焦急万分,可老人家身体不太好,没办法舟车劳顿上灵山看我。后来,我醒来了,休养了一段时日,觉着自己身体养得挺好的了,为免皇祖母和外祖父担心,于是就回去了一躺,顺道参加祖母的大寿。”索棘儿陷入了回忆。
沉默半晌,索棘儿轻叹一声,转过头看向列风,语气里带着十足的歉意:“风哥哥,对不起,我当时还太年轻。”
列风一下也转过了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心里五味陈杂。
是啊,他们都太年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