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个月来，哥谭市的失踪案的报案人数同比上涨超过300%，远远超过了往年的任何一个时期。”戈登指了指那一大堆文件，“这些都是悬而未决的案件——这就是为什么我要感谢你，Track，如果没有你破坏掉那些茧，那么哥谭恐怕就会在被BTK肆虐之前先叫愤怒的市民掀翻了。”

“都说了是分内之事。”Track没说更多，她现在的重点在另一个地方。

他们现在站在戈登的办公室里，或许应该感谢局长办公室位于警局办公楼的最顶层，他们的进入没有惊扰到警局里的任何人。办公室不算小，不过挨挨挤挤堆得哪里都是的卷宗让这个房间显得逼仄了很多。宽大的办公桌上几乎找不到一片足够大的空地，电脑旁的杯子里还剩半杯冷掉的咖啡，烟灰缸里堆满烟蒂，台灯左侧摆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家四口，戈登和他的妻子微笑着，红发女孩和金发男孩则露出快活的大笑。

直到蝙蝠侠将一份卷宗放在她的面前，Track才意识到自己打量戈登的办公桌太久了，而蝙蝠侠将她的一切动作尽收眼底。

戈登对这二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倒是一无所知。他翻开那些厚实的卷宗，那上面不仅布满密密麻麻的小字，还贴着不少照片和便利贴纸。然后他又搬开桌子上的一些文件，在空出来的桌面摊开一张哥谭市交通地图。“你们可以看看，这几个茧发现于格兰特公园。”他指着那些图片，又在地图上相应的位置画了几个圈，“而这几个是在大教堂附近的角落里，这两个地方相当之近。”

“但还有一些茧是发现在这里的，”Track指了指地图上的一条街道，它跟刚才戈登画圈的地方隔了好几个街区，“这就不能说近了吧？”

蝙蝠侠一直沉默不语地一张一张翻看卷宗，突然间他把卷宗放下，抓起一支笔，兀自在地图上圈点勾画。等他终于停下笔，地图的左下部分区域已经布满圆圈。

迎着戈登疑惑的目光，他指了指那片区域：“通过刚才的卷宗，我们可以发现，虽然茧在整个城市都有分布，但显然在这个区域内分布最为密集。”

“喔，对。”Track恍然大悟，她接过蝙蝠侠手里的笔，将那些圆圈所在的区域整个儿圈了起来，“虽然不是很标准，但大致是呈现出一个圆形的区域。”

戈登皱了皱眉：“你们的意思是施放厉针的地点是这个圆的圆心？”他的手指拂过地图，最后停止在一个位置，“这个圆形的圆心是……钟楼？”

蝙蝠侠回头望向Track：“你说过，被聚魂魔附体的人活动范围是多大？”

“半径为一百米的球形区域。”Track说，“钟楼高度多少来着？”

“100米，算上尖顶。”

“那还正好够了。”Track转向戈登，“局长，哥谭的钟楼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什么？”戈登被两个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不……我不觉得钟楼有什么……”

“他不知道。”蝙蝠侠有些粗鲁地打断了戈登的话，他轻盈地跳上窗台，“去钟楼，我给你看看。”

轻轻的披风翻飞声中，他消失了，就像是彻底溶入了黑夜之中。

Track无奈地摊了一下手。“他老是这样嘛？”她似乎是想活跃一下气氛，“抱歉啦，局长，只不过不知情者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这种事情就交给专业人士……比如25人开荒团什么什么的。”

然后不等戈登再说什么，她也在一片细微明亮的电弧中消失了。

“……好吧。”戈登叹了口气，“哥谭的怪客如今晋升到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