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曦听这兄弟俩讲话听得一头雾水,心想着这也不像赫清宜口中的“兄弟不和”啊...
傅宴连的脸都快皱成麻花了,“不是你,那就会是我。”
傅宴巡张张嘴,却也无法反驳,“傅宴连,不反抗只会在泥潭里越陷越深。”
“你怎么知道不会越反抗死的越快啊!”
“你俩整得还挺文艺...”林曦这般想着,没想到便说出了声。
“......”
“先别告诉她,你今天就当没见过我。”
傅宴连瞪了一眼林曦,“知道了。”
林曦纳闷儿道,你们兄弟俩吵架,瞪我干什么?
“走吧。”
餐厅的人不多,两人寻了处清净的地方坐了下来。
“你点吧。”
“那我不客气啦!有忌口吗?”
傅宴巡表情复杂,要是把忌口都交代一遍恐怕到明天早上也吃不上饭,便挑了个最省事的。
“不吃辣。”
林曦点完菜后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好的,二位稍等。”
等菜期间,林曦见对方面色实在难看,便想着和他说点什么转移话情绪。
“话说,我真的不用给你母亲准备礼物吗?”
“我会帮你准备,你不用操心。”
林曦鼓着嘴点点头,“那...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或者是需要配合你的地方吗?”
“你什么都不用管,只需要演好我妻子的角色。”
见她满脸疑惑的样子,傅宴巡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自己家的情况。
“我母亲性格比较强势,如你所知她给我寻了一门婚事,而且她还不知道咱俩已经领了证,估计当天会大发雷霆,她要是为难你,你就当听不见。”
“啊?”
“我父亲不管家里的事,那天应该会忙着应酬,无暇管你。”
“至于傅宴连,你见过了,可能会说几句风凉话,别搭理他就好。”
“......”
“你还有别的问题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作为你的妻子,这个拿捏的度在哪里?”
“度?”傅宴巡疑惑道,“不动手就行。”
“......”
林曦本以为自己的原生家庭已经够让人糟心了,没想到和傅宴巡比起来,似乎还挺和睦的。
“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突然同意协议结婚吗?”
等了许久不见回音,林曦无奈的举起双手,“得,我不问了。”
“你猜的不错,”傅宴巡沉声道,“我确实也不喜欢被人束缚。”
林曦缓慢地点点头,提起茶壶给两人各自斟了一杯水,举杯,“敬自由!”
见人没有反应,她便抻着胳膊硬在对方的杯沿边轻碰了一下,而后仰头一饮而尽。
鬼使神差的,待傅宴巡反应过来,杯中的水已被他喝了大半,温热的液体流进胃中,抚平了它蠢蠢欲动的痉挛,连带着身上都暖和了起来。
林曦看那人苍白的面色渐渐恢复血色,心中悄悄松下一口气,盛了一碗热汤递给他,“身体不舒服要说,我又不会笑话你。”
“?”
“你要不要找个镜子,看看自己的鬼脸色?”
“我没...”
“好好好,快吃吧。”
“......”
傅宴巡的胃病是自小落下的,这么多年只要不按时吃饭,或者吃了不对的食物就会疼个没完,他早就习惯了,仿佛忍耐疼痛已经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并不是什么大事,自然也没有说出来的必要,可...
罢了,人家随口一说而已。
秋季刚至,晚上的风就凉了下来,薄薄的衬衫风一吹就透,两人回家后,林曦煮了一壶热咖啡就又把自己埋进了书房,从乱七八糟的书堆里翻出了一本香谱,叮叮当当的研制起来,不知东方既白......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林曦白天大半的时间里都在补眠,她就像个夜行动物一般昼伏夜出。
而傅宴巡则是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两人只有偶尔在吃晚饭的时候才会碰上面。
日历翻到十月,秋的氛围便愈发浓重了,半月前还是黄绿参半的银杏树已尽数金黄,眨眼间,周书云的生日就到了。
饶是见过林曦穿那件白裙子的样子,但眼瞧着人从楼上下来时,傅宴巡的眼中还是闪过一抹亮色。
“走吧。”
“等一下,”傅宴巡将人拦下,从桌上拿起一个首饰盒递给林曦,“送你的。”
她放下怀里抱着的礼物盒,接过盒子,里面躺着一条白色的珍珠项链。
“你什么时候买的?”
傅宴巡没有回答,垂着眸子拿起项链,俯身将其系在了对方白皙的脖子上。
林曦仰起头,男人英俊的脸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撞进她的眼中,鼻尖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丝柏香味,很淡却十分好闻。
她将自己的脸向前凑了凑,试图闻的更清楚一些,可哪知对方却像是被吓到一般往后退去。
林曦眉头微蹙,心下着急,竟伸出手拽住了对方的衣领,将人拉向自己。
一时间,二人的距离近得几乎肉贴肉,傅宴巡能够清晰的感受到林曦鼻间湿湿凉凉的呼吸扑在自己的耳朵上。
“丝柏,迷迭香,岩兰草,松木...还有什么?”
傅宴巡感觉自己的耳朵越来越热,用力咳嗽了一声,林曦这才回过神,脸唰的一下红到了脖根。
“......”
“那个...我不是...”林曦一把将人推开,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一抬头却发现对方的耳朵也泛着可疑的红,顿时玩心四起,歪着头坏心眼道:
“你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