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然你就见不到我了。”傅知康看了看副驾驶的女人,一派柔情蜜意。
安吉利亚凑上前,响亮地亲了他一口。
“当时冰天雪地,他们俩冻得瑟瑟发抖,我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们穿,光脚站在那里打了救援电话。”
“天呐。”池舒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迷妹的样子,脑海里重现着当时的情形。
“后来我死缠烂打要来了人家的联系方式,整个冬天每天都想方设法约她出去,她被烦得受不了才答应和我一起出去玩,滑雪、露营、军事体验,慢慢的我们就在一起了。”傅知康看着前方的路,露出幸福的笑容。
“哎呀,你不知道,他这人轴起来可烦人了……”安吉利亚吐槽,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他们在冰雪中相遇,又在美丽的冬天相爱。
爱情给了他们燃烧一切的勇气。
故事讲完了,池舒笑着:“好浪漫的恋爱啊。”
“你也可以有啊。”安吉利忽地扭过头,幽蓝的眼睛上下转动,将池舒上下看了个彻底,“小舒,你有喜欢的人吗?”
傅知康精神一振,在前排竖起了耳朵。
池舒是个不会说谎的人,他早就知道。小时候,两人之中有人做错事,明明他作为哥哥心甘情愿一力承担,可偏偏每次池舒都说漏嘴,结果就是一个被罚站着练画的大冤种旁边再站一个被罚练画的小怨种。
这样一个倔强的,天真的,仿佛山间朝露一样的天才少女,她也会被异性触动吗?
打动她的会是怎样的人?
粗糙的,精致的,元气的,还是锐利的,能够拨开迷雾和她心灵相交的?
池舒被安吉利亚火热的视线盯着,脑海中只展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另外两个人清清楚楚看到她的耳垂由白转红,然后他们听到一个中国名字——叶幸。
“我猜那是你的同学。”安吉利亚兴奋地说。
池舒点了点头。
傅知康忍不住扭头:“哪冒出来的啊?人品怎么样?你们确定关系了吗?”
“知康,你怎么这么没礼貌。”安吉利亚笑着调侃,然后对池舒循循善诱:“可以跟我们说一下他吗?”
这场面实在像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只不过傅知康真情涌动,安吉利亚也演技不佳,池舒反而有些想笑。
“我们认识其实不算久,但他是个很可靠的人,自尊、谨慎、突破秩序、宁折不弯。他活得很辛苦,要用尽全力才能和别人站在同一条线。”池舒娓娓道来,和千里之外的人心有灵犀,“但是我们不怕辛苦,我们都在为了自己理想奋斗。我们约定好高考结束后在一起,那时候会告诉大家的。”
安吉利亚听得很认真,通过池舒的描述她完全能够联想出一个优秀上进的青少年,意气风发,端正睿智,这实在令人好奇。
傅知康倒是愁眉苦脸的,催着池舒拿张照片出来看看,虽然两人生理上并没有实质的血缘关系,但早就亲如一家,不管池舒有多喜欢,歪瓜裂枣猥琐阴狠的他拼了命也得搅和散掉。
池舒没拒绝,从相册翻了张照片指给他们:“喏,这就是他,人很好,也很聪明,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呢。”
照片里是一个神清骨秀的少年,侧着身子,不说话,正在课桌前看书,微风将窗前的纱制帘子吹得翻起卷,也将他鬓前寥寥几缕碎发带得飞了起来,少年宽肩窄腰,老旧的校服让他穿出一股定制礼服的模样,他动动手指,落在他身上的晨光便亮了一亮。
“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了。”
安吉利亚露出一口白牙,“这个男孩子的外形比我见过的许多雕塑都要完美,有些人就是拥有让人为之倾倒的气质,你和他真是天生一对。”
傅知康皱了皱眉,把脸贴到手机屏幕上。
一个学校里的毛头小子,也敢把注意打到池舒身上来了?
他一寸一寸在叶幸身上搜寻着不妥,可任他怎么挑剔,这都是一副顶好的皮囊。端详许久,傅知康也只是埋怨了句:“这气质看着也太独了,不把别人当回事的样子。”
活像自家白菜被猪逐拱了似的。
安吉利亚推了他一下,傅知康撇撇嘴,“高考之前,绝对不能谈恋爱,什么都得给我放到考试之后,知道吗?”
“知道了。”池舒扬起一张无辜的脸。
傅知康一噎,又说:“你也不小了,应该和男性保持安全距离,懂我意思吗?”
“懂的。”池舒非常听话地点了点头。
傅知康把右手从前面伸过来,呼噜了一把池舒的脑袋。
安吉利亚大笑:“傅,你好像农场里护着小牛犊的牛妈妈。”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