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姜献手指着梨花,点了又点,“你……你……怎么偷听到的?”
孟淮的神情更是疑问满满。
不止他,其他人也不知姜献此刻的行为是为何。
“我有办法让你看起来像是中毒了。”姜献坐了下去对着孟淮说,可房间的人都能听见他的话,所以王闻略有戒备的看着梨花。
“行了,你也不用防着她了,她早知道了。”姜献看了看王闻如临大敌的样子,滑稽搞笑。
此话一出,房间里其余三人更是满脸疑问。
姜献连忙扒了碗里的饭,这件事要讲清楚,今日这饭冷了也讲不完。
孟淮倒是看明白他的意思,示意其他人先吃饭,饭毕再讲也不迟。
饭后,姜献倒是不介意给他们解释一下,他点了点桌上的苋菜,才说道:“吃了苋菜后,明日有便血的错觉,其实是正常现象,就是苋菜引起的特殊反应。”
他轻咳了一声,“孟淮的脉象本就不太好,血呈奇怪的深红色,便称以往的毒并不能全解,只能压制。”
孟淮点了点头,对他说的有了大概的认识。
姜献接着说道:“而能让血液变成深红色,熟地黄就可以办到,而且是大补的药。”
说完,姜献怪异地看了看孟淮。
“只是吃药后,人会燥热……”姜献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孟淮好像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只是自己应该没有这方面的困扰,毕竟这么多年都没有正常男人的反应。
“那就试一试吧。”孟淮快速下决定。
姜献连忙将此事可能存在暴露的风险一一点明,“药材不能是我们明面上买……也不能有药味。”
孟淮点了点头,这个好办,让孟章的暗卫每天负责送药。
梨花拿出了一个瓷瓶递给孟淮,“抹在脖子处,一刻钟身上便没有异味。”
结果被姜献截胡了,他快速打开瓷瓶闻了起来。
可当他抬头后,他的脸色一片死寂。
“原来真是你害了安侧妃的孩子。”姜献一脸了然。
孟淮见他如此受打击的神情,将瓷瓶拿过来闻了闻,一股清冽的香气进入鼻腔,除此之外别无其他。“怎么了?”
姜献立马说道:“安盛淑小产那日,我在她那里闻到的香气便是这个!”
这下姜献立马将梨花当成了那个害安盛淑小产的凶手。
梨花现在也算是明了,安盛淑的孩子就算不是她干的,也是细雨或者迷雾,甚至迷雾的可能性更大,毕竟是他制的。
她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盯着眼睛看着孟淮。
倒是孟淮将那瓷瓶盖好,冷冷说了句,“不是她,她那时正在偷血莲花,人赃并获。”
虽然孟淮是替她解释,可这样的解释无疑是再提醒她一次,怎样也脱离不了她背后之人的。
可姜献不这样想,他长吁了口气,“不是最好,不然我那日还给她治伤,简直就是亲者痛仇者快!”
“你和安盛淑什么时候这么亲近了?”没想到孟淮此刻还有心思打趣。
姜献又看了看梨花,“算你将功补过!”
梨花算是提供了关键方法的人,又提供了药掩盖气味,这简直就是如有神助,算她将功补过完全可以。
孟淮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如此紧张的时刻,姜献还能有心思将人分个你我。
说罢,孟淮让姜献将方子写了下来,然后自己再补充了些信息,便打开窗户,打了个响指。
不久便有人在另一侧的门外敲门,“大人,添茶水!”
孟淮写好的纸条就放在桌上,添茶的功夫,那小二打扮的下人已经将纸条的内容熟记于心。
也只有孟淮才敢在所有的监视下,玩着灯下黑。
一旁的姜献此时一个字也不敢说,从那小二开始看纸条到离开房间,他吃惊的嘴巴都没有闭上。
最后,王闻将纸条放到了水里,看着它溶于了水后才将脏水端出去。
孟淮才对姜献说道:“今日辛苦,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时,姜献才回过神,一切过于丝滑,他还未反应过来。
只是一味地点头,“好,好……”
可人却是姜辽拖着走的,孟淮并未过多叮嘱什么,虽然姜献为人跳脱,不着四六,可现在是什么紧张情形,他相信姜献能看明白。
梨花以为孟淮将人都支走,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讲,毕竟她刚刚真的偷听了,可孟淮却将脚擦了擦,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