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染将刚提回来的礼莳舒随意甩在地上,拍了拍手里的灰,面上有些不悦。
狼狈不堪的礼莳舒顺利站起身后,顾不得整理仪态,用剑直直地指向谢云染,怒斥道:“谢云染,如此谋害我师妹性命,我和你拼了。”
话刚一说完,礼时舒双眼立刻身陷一片黑暗之中。
原是谢云染手起刀落,在柳秦 芳动手前,先将他敲晕了去。
“果然你还是那个我熟悉的谢云染,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柳秦芳如愿后,愉快的笑起来,将怀里装着解药的黑瓷瓶拿了出来,交到谢云染手中。
“既如此,这解药归你了。”
谢云染对着远处招了招手,言道:“出来吧。”
杉树林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江羽从树林里头快速地走了过来。
“多谢三哥相助。”江羽言辞恳切道。
谢云染冷静道:“别着急谢,先验验这药有没有问题。”
黑色的瓷瓶很快来到江羽的手中,他打开瓶子的封口,对着瓶口嗅了嗅,仔细确认是解药后,对着谢云染的方向点了点头。
“这个…是解药没错。”
柳秦芳不甚在意地甩着衣袖:“我手里的解药,岂会有假。”
那方才曲武拿走的又算什么?
方才柳秦芳一顿操作下来,害得躲在树后的他紧张到差点跳出来。
江羽心里翻了个白眼,刚想说什么,谢云染递给江羽一个眼神。
江羽拱手道:“那我就先走了,柳小姐,后会有期。”
他得赶快回到钟梧,哥哥还在等他的解药。
说罢,江羽脚步轻快地溜了去,很快便不见人影。
……
身体在以飞快的速度下降,没有太多时间,叶惊秋按下手腕处的银制镯子。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叶惊秋的衣袖中立马飞出一只勾爪,牢牢嵌固在悬崖上方的石壁。
绳索拉近,叶惊秋借力飞向崖壁,另一只手抓着古松裸露在崖壁边的树根。
悬在空中的双脚,总算找到一个着力点,接着叶惊秋双手使劲,她顺利的站稳在粗大的树根上。
站定后,叶惊秋仰头看着崖顶距离,嘴里念叨:“谢云染…你们钟梧还真是……”
“料事如神啊。”叶惊秋笑着摇了摇头,心里全是佩服。
这个小豆丁看着年纪小小,本事倒是不少。
原是昨日江羽找叶惊秋帮忙,除了曲武带来的插曲,后头的坠崖便是江羽提议中计划。
听完计划后,叶惊秋还觉得不可思议,觉着柳秦芳与自己无冤无仇,又是从未见过,为何会想要了她的性命?
江羽听完她的疑问后,也只是笑着不说话,不再做过多解释,让她照着自己的做,配合着谢云染演上一出戏。
这一出戏省了钟梧许多麻烦,谢云染轻松从柳秦芳那套得解药。
叶惊秋摸了摸手上的银镯,这是自己成婚时父亲送给她的礼物,镯子上的机关也是父亲找人专门给她制成的,谢云染托她的福也拿到了一个。
崖底的风不停往上吹,但叶惊秋打算老老实实待在下面,再吹会冷风,要是柳秦芳发现自己还好端端活着,怕是要亲自动手了。
她可不想被毒死,她还要带着情报回云城,到时她后她会带着先锋军重新回到临择来呢。
……
崖顶上,山上的风雪渐渐停了下来。
原本热闹的寒岭,此时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柳秦芳不情不愿嘟囔道:“那我也走了,再耽搁下去哥哥怕是要派人过来找我了。”
“谢云染,有缘再会。”柳秦芳说完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谢云染和昏迷的礼莳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