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白锦初从床上惊得坐起,环顾四周,松了口气。后背轻靠在墙上,颈侧与锁骨处泛着丝丝疼痛。他低头一看,咬痕、红痕,以及被撕坏的衣服,都是能让他害羞、脸红的程度。他指节泛白,把被子轻轻往上拉了拉。
只听门外一个清亮的女声:“是。”
“吱呀~”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来,手上端着碗,慢慢走近。
乌白瓷站着他旁边,白锦初挺起背,伸直脖子,要看那碗里是什么。
乌白瓷轻声道:“粥,喝了。”
短短三个字给白锦初干得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已经将粥送到唇边,他才捧起热粥喝。喝完后,他把碗给乌白瓷,乌白瓷把碗给放在桌上。白锦初端坐在床榻上,感觉乌白瓷让人瞧着越发觉得好看!
“一千年里都发生了什么啊?”白锦初问道。
乌白瓷有些呆愣,沉默半晌,才道:“没什么。”
白锦初知道乌白瓷的性格,真情实感都藏在心底,日常平静的脸庞是表面也是他的保护套,不管是开心、悲伤、愤怒,一般只能在话语中听出,而且是要一个字一个字听,除非他真急了。他又想到了乌白瓷与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乌白瓷是真急了,其他的,也只不过是他为数不多的童贞。乌白瓷慢慢长大,内心属于儿童的的部分在他小时候就不多,成长的道路上还在被碾压,一去不复返。最后也只剩下成熟的外表。白锦初并不知道这一千年里他是怎么过的,再多的疑问,也只有靠最问,是真是假,也自己辨别。
白锦初:“……”
乌白瓷转移话题,道:“我知道你遇到什么事了。”
白瓷初抬头,眼中的瞳孔放大。谁知乌白瓷把手轻轻地放在自己胸口,温暖的气息贯穿全身,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自己身上的咬痕缓缓愈合。
乌白瓷的嘴角有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让白锦初先坐着,他转身往门口走“吱呀”打开门,从婢女手下接过物品,转身往屋里走。白锦初用手撑着脸颊,笑道:“你拿什么来了?”
乌白瓷低声道:“衣服,试试。”
白锦初接过衣服,拎着衣服的两肩,掉起来端详,转头对乌白瓷道:“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乌白瓷道:“这是我的地盘。”
白瓷初抬眉,道:“你的地盘就是我的地盘。”
这句话也不知道戳到了乌白瓷的哪个笑点,“噗嗤”一声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眼角的这笑意残留着。
这个表情,白瓷初见过太多次了。道:“你笑什么?”
乌白瓷的嘴角上的弧度任在,道:“没事,我出去。”话音未落,乌白瓷就神采飞扬地推门出去了。
俄而,白瓷初换好衣服出来,门缝只开了一点点,露出一个半边脸,但依然能被乌白瓷看到。他示意乌白瓷自己穿好了,乌白瓷原本在外面平复好的心情宛如余震,给人一种他心情很好的感觉。
二人来到屋内,白锦初拍了拍腰侧,乌白瓷上下打量。一袭白衣,腰间挂了个刻了芙蓉花的白玉,仿佛皎月,实在让人挪不开眼。
突然,乌白瓷拉住他的左手,白锦初满脸“你能不能别这么多死动静”的表情看着他。然后,乌白瓷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手镯给他带上。白锦初仔细瞧瞧这手镯,通体黑色,在阳光下照耀能看见手镯黑中发绿,一看就是墨翠。给一身白的白锦初添加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
白锦初道:“这手镯与你先前给我的那个好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