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清离见势不对立马撤退,道:“我先拉着她走了。”话说一半,人早跑了。留下白锦初一个人承受腥风血雨。
“阿瓷……”白锦初又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句。
乌白瓷没回话,他们在一个死胡同里,街道上连只苍蝇都看不看,人们都祭祀去了。整个村子里只有他们一神一妖。
良久,乌白瓷开口:“锦初……你又这样。”语气里含着点抱怨,但多的是悲伤与心疼。
白锦初是个聪明人,乌白瓷根本不会怪他怎么不小心,他只会自责。他不禁垂下了头 。
“对不起。”
乌白瓷听他这句话,心都紧了。面露惶恐,平时稳定的呼吸都扰乱起来。
“为什么总是说对不起?”
白锦初朝他笑笑,乌白瓷满脸担忧。拉住他的手腕,将他手臂带动身体绕了个圈。最后,他的两只大手捧着白锦初的脸,仔细检查有没有划伤或淤青的地方。
来来回回两三次,仍然没发现一点受伤的地方,他才罢休。
白锦初问:“你有什么发现吗?”
乌白瓷道:“那些书本讲的是五百年间发生过的大大小小一切事情。而那陶瓷里的水是有两百年的。”
白锦初道:“竟然还有两百年的水!给神仙喝的?”
乌白瓷道:“我不喝。而这里也荒废了几百年之久。”
白锦初道:“所以下面这个迷宫是后来人建的。而上面的府邸确实是那个府邸,不包含下面的迷宫。下面的迷宫是谁建的也不知。”
乌白瓷道:“非也。迷宫虽不属于府邸,但在陶瓷里有个东西。”
乌白瓷将那物掏出。一个碧绿的 ,似水晶般的银杏叶。”
白锦初感叹道:“不像一般人可以拥有的。”
乌白瓷将银杏叶收回,道:“此物极为稀缺,而制作此物者是离琅琊不远的禄相镇里的一个医者。相传,他曾亲手斩杀过一只吃人凶兽,此后便一战成名。”
白锦初一边在脑海中思索,一边问道:“此人姓什么?”
“姓林名远。师从北方梁西山宜睆寺的曲溯先生。”
“曲素!”白锦初骤缩,内心不由得一紧。
“不是曲素,是曲溯。”乌白瓷解释道,“曲素在四百年前被一位南方修士斩杀,头颅被压在渡塔下,永世不得超生。”
曲素乃修行几千年的深山老妖。在白锦初化形时,须将天下鸟语学个变,曲素变成大鹏鸟,差点将他捉去炖汤。
“林远,林远……怎么感觉听起来怪怪的?”白锦初嘴里反复默念这个名字,感觉越来越奇怪,但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见了就明白了。”乌白瓷摸摸他的脑袋,“别在让自己受伤了,好吗?”
白锦初应付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