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满心疑惑,朝隧道两端看去,都是深不见底。
幸好墙上有箭头标注,箭头指向两个字,出口!
正在他犹豫要不要听信箭头标注时,发现箭头旁边的墙上涂鸦了一幅画。
画的是一家三口,爸爸妈妈和儿子,和乐融融地手牵手。
阿七沉思了一会儿,决定相信箭头,如果是死路,大不了再原路返回。
行走在隧道里,四周响起怪异的呼啸声,像哭泣,像悲鸣,像怒吼,若有若无地刺激着人不安的神经。
手电筒熄灭了,世界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这么就坏了,没电了?什么黑心工厂生产的东西?阿七骂骂咧咧,拍了两下手电筒,光重新亮起,还没等他高兴,光闪了两下,手电筒彻底罢工。
脑袋晕眩,头皮好像被人拉紧,每一根血管都在膨胀,几乎要爆裂。
无法思考,神智仿佛漂浮在深渊,那些呼啸声越来越清晰……
黑暗中突然出现两个散发着微光的身影,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的世界里如同即将消散的火苗,但在黑暗之中,就算这么一点也足够了。
他们朝前走,阿七下意识地抬脚跟上,脚下不知道踩到了什么,险些又摔了一跤,这次他却站稳了,好似有什么扶住了他。
那些呼啸声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熟悉又温柔的声音,“乖仔,你唔好咁急,慢啲行啦!慢啲行啦!(我的乖小孩,你不要那么急,慢慢走!慢慢走!)”
胸腔里充斥着窒息感,心脏不知道为什么跳得厉害,那两个人影给他一种非常怀念的感觉。
他想快步追上去,但是他们之间一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走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多久,一阵微风从前方吹来,阿七抬头看去,前方隐隐约约地露出微光。
那光越来越强烈,将两个人影吞噬掉了,照在阿七的眼皮上……
阿七一哆嗦,醒了过来,正好医生一手撑开他的眼皮,一手拿手电筒照着他的瞳孔。
阿七瞳孔一动,把医生吓了一跳。
阿七坐起身,睁着一双死鱼眼,看向四周的人,“哇,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多人参观我睡觉啊?”
大保上前给他后脑勺来了一记,“你刚才昏迷了,”大保指着房东说,“是这位帅哥打电话叫救护车来救了你啊,还不谢谢人家!”
“这样啊,那谢了。”
房东连连摆手,“大师不用谢我,还是谢医生吧!”
大师?医生对这个称呼有点疑惑,不过还是笑着说:“这么有活力,应该是没事了,不过还是做个全身检查保险一点。”
等医生走后,房东和那三个男生一拥而上,七嘴八舌地问起来……
“大师,我这个房子到底怎么样?该怎么解决?”
“那些怪梦是怎么回事啊?大师你怎么突然失踪,又突然出现?”
“我们还能不能继续住?是不是真的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