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老朋友’也都不是傻子,拿下工厂后中层以上必须全面换血,其他地方也要尽快派人接手,等他们反应过来也晚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视线扫过桌前诸人,不是精锐就是心腹,人数却屈指可数。
“格鲁门的地盘比预计的更大,家里能用的人还是少了点。”他叹道。
“谁说不是呢,这可都是柯拉松的功劳啊。”
托雷波尔笑得阴阳怪气,翘起兰花指点了点柯拉松的脑袋。
你放下餐具,盯着他。
即便隔着一层兜帽,你还是想砍下那根肮脏的手指。
柯拉松任由托雷波尔在他头顶画圈,专心吃饭无暇他顾,状似不经意间抬了一下手肘,正好挡住你刺向托雷波尔的目光,也让他和多弗朗明哥看不见你冰冷的脸。
你垂下眼,杀意转瞬即逝,无人察觉。
“连我弟弟的一点点小打小闹都承受不了,这种废物不配留在堂吉诃德。”
多弗朗明哥斩钉截铁地说道,终止这个有碍家族团结的话题。
柯拉松终于吃尽最后一粒米,放下空碗,擦了擦嘴,起身退席。
“别生气嘛柯拉松,我向你道歉啦。”托雷波尔连忙说。
柯拉松背对着他摆摆手,径直离开餐厅。
托雷波尔仿佛蒙受了什么不白之冤,委屈地瘪了瘪嘴。
“我也吃饱了,各位慢用。”
你再也看不下去,同样推开椅子,不等多弗朗明哥说话就走出去。
柯拉松照例饭后一根烟,靠在船尾的船舷,原本待在那里的下级船员见“红心”驾到立刻给他让位。
海风带来有别于平时的味道,是你白天买给他的那包烟。
无端有些高兴,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幸或不幸,能够吸引你的总是与你截然相反的人,但柯拉松和过去那个男人不大一样,你暂时还没有找到这种差异的关键所在。
他很容易看透,更深处却依然模糊不清。
听到你不加掩饰的脚步声,柯拉松咬着烟面露无奈。
你却没有再接近。
“今天到此为止,明天你可要好好看着我,我只答应了在你面前不杀人。”
柯拉松的脸色变坏了,开始摸索他的白纸本。
“别白费功夫了,我不认字。就这样吧,晚安。”
说完你转过身。
背上一直有目光如影随形,直到你走下甲板、走进船舱。
是夜,夜色最浓的时候,多弗朗明哥接到一通紧急来电。
你被吵醒了,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见到他如此失态。
他还穿着睡衣,几乎捏爆话筒,咆哮声响彻整艘火烈鸟号——
“该死的!海军为什么会知道那座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