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拉松带着签署好的协议回船,努曼提亚·火烈鸟号拔锚启航,某张特殊的生命纸被安置在驾驶室,暂时替代罗经和其他导航工具指引航向。
多弗朗明哥最后打来一通电话,郑重其事、情意绵绵,你在阿尔伯特的更衣室里换衣服,听到那个冷血无情的海贼头子仿佛死别托孤,叮嘱阿尔伯特务必好生待你。
阿尔伯特懒得应付,以即将就寝为由结束通话,又让随从煮了一杯咖啡,而后转到更衣室。
两个男孩并排守在门边,夹在新旧主人之间,还未完成角色转变,胆怯地望着阿尔伯特走来,脚下寸步不移。
忠诚的奴隶总是让人满意,即便已经转手出让,阿尔伯特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像男孩们担忧的那样直接闯入,而是在门上轻叩三下,彬彬有礼、风度翩翩。
清脆的回应传出来:“还没有好哦,你不可以进来。”
嗓音里还带着笑,一门之隔,好似在跟他玩捉迷藏的游戏。
阿尔伯特清了清嗓子,绅士地等在原地。
你套上阿尔伯特为你准备的睡裙。
不出所料,得到你之后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除你身上所有“旧物”。
这次拍卖会为期短暂,他并未携带任何一个幼宠和相关生活用品,临时赶制的睡裙不太合身,阿尔伯特想象中你应该更为幼小,于是你的手脚过多地露在衣料之外,纤细却不够脆弱。
毕竟你是一个注重全面发展的操作系。
新鲜出炉的两个年幼女仆站在旁边,捧着你换下来的衣物,由杜朗家的女仆亲自查验。
你看了看短缺一截的袖子,走过去从洋装裙下摆撕下两条缎带,顺着手腕缠绕起来。
阿尔伯特敲响房门,你捏着嗓子回应,同时伸手到杜朗家的女仆面前,让她为你打上漂亮的蝴蝶结。
“小姐,也请让我为您摘下耳钉。”
女仆顺势摸向你的耳垂,恭敬而强硬。
你打开她的手,抬起下巴:“我允许你碰我了吗?”
女仆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宠物”,一时愣住了。
你不再看她,扯掉属于你的女孩们手中的衣裙杂物扔到地上,对她们招了一下手,昂首阔步地走到门口。
女孩们悟性极高,连忙替你打开门。
阿尔伯特的老脸现出来,即使已经灌了两杯苦咖啡也依然有困倦与老态毕现。
至少今晚他不会有精力风花雪月。
而已经过了睡眠时间的阿尔伯特确实困倦且亢奋着。
你像夜的妖精一样站在他眼前,清纯无辜,楚楚可爱,与之相对地又不可捉摸、难以掌控,带给他久违的悸动,他愿意为此去循序渐进、按部就班,老树开花地玩一场真挚的爱情游戏。
但接着他也注意到你的耳钉,殷红刺目,像极了某个男人同样鲜艳的眼瞳。
阴冷的目光滑向更衣室,更为女仆熟悉,吓得她慌忙辩解:“小姐不愿意!”
“嗯?”
你故作疑惑地回头,耳垂从后方落下轻触,你克制住攻击本能,捂住耳朵甩头躲开。
“这个不行,这是我最喜欢的。”
不在此处的男人依然有惹人生厌的存在感,阿尔伯特沉下脸,又在你抬头时恢复一脸和颜悦色。
“别担心,我会给你更好的。”
他轻声哄劝,而你一味摇头,刁蛮娇纵,磨尽他所有不快,只能无奈叹息。
“真希望你也能如此喜爱我送给你的礼物。”
闻言你停下动作,睁大眼睛,没有贪婪,只有好奇与明亮的期待。
阿尔伯特连最后一丝脾气也留不住,献宝般变出一条项链,缀着一颗乌沉的石头,捧到你面前。
你感到海的气息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