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困意袭来不小心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回教室的走读生吵醒的，一中中午走读生可以回家，只是许瑞懒得动，就干脆在教室休息算了，无伤大雅。

扯下校服他头发乱糟糟的，许瑞没意识到，江湛率先伸手给他揉了揉，先是再弄乱了些，后面还是帮他整理好。

下午这个点清醒的人不多，也没人会花太多的注意力在他们这边，许瑞也就任由他揉着。

“今天醒这么早？”江湛揉完就把手收了回去。

“嗯，准确来说是被吵醒的。”许瑞手还摸着抽屉里的笔记本。

江湛扬眉，平时不睡到两点半算他输的许瑞今天还反常态的提前醒了二十分钟。

许瑞被他看的有点别扭，抿唇为自己找理由：“我说今天空调的温度有点高，导致我睡眠浅你信吗？”

江湛看了一眼空调显示的数字：“20°C”比平时还低两度。

他慢条斯理地说：“我可以试试装瞎。”

许瑞：“……”

那你可真会哄人。

最后还是许瑞败下阵来，实际上也没人和他较劲，就他自己和自己斗。

许瑞慢吞吞地把笔记本拿出来，抱在胸前叫了声江湛。

“江湛。”

“ 嗯，怎么了？”说出来的语调算得上是温柔。

“今天你生日你记得吗？”许瑞这么问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江湛表现的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没表现出来。

江湛明显一顿，许瑞想的没错，他是真的有点忘了。

见江湛忘了许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松了口气，把怀里的笔记本递了出去。

“给你的礼物，我实在不知道该送点什么，思来想去想还是决定送这个。”灰色的封面在昏暗的环境里更加有质感，也高级了许多。

他是有私心的，礼物是真的，但后半句话是假的，不知道送什么实际上购物车的东西一大堆，最后选择送笔记本是他不打算在江湛面前有隐藏，也可以认识更真实的他。

“你如果不喜欢我还买了其他东西，只是快递不争气今天到不了……”

江湛看着他的脸，心好像被一双温热的手捂住，忍不住又揉了揉许瑞的头。

“不用其他的礼物，这个就够了。”

“那怎么行？”许瑞反驳。“人生就一次十七岁，过了今年就没有了，再说了能不能轮回我们还不知道呢。”

江湛感到好笑，其实真的就这一个就好了，他也可以多了解许瑞。翻开日记本的第一页，是他还没认识的许瑞，但日记里的许瑞情绪比现实中丰富多了。

再往后翻就是他们认识的那天，日记里隔三差五的就有江湛，称呼从陌生人到新同学到连名带姓，最后成了男朋友。

“怎么后面的日记全是我？”江湛带着玩味的意思。

“不知道，写完的时候满篇就全是你的名字了。”

两人在这一起看日记，灰暗的环境和全是对对方的记录，本是件很暧昧的事情，没想到王桦那只有一根筋的二百五大大咧咧地插一句：“你们在看什么。”

吓得许瑞赶紧关上日记本，怨恨的撇了后面的二百五，这次是真的怨恨。

浑然不知情的二百五完全看不懂眼色，又问了一遍：“你们在看什么？”

说实话这次不仅是许瑞想揍他，江湛也难得想揍他。

“看你今天运势。”许瑞咬牙切齿。

“真的！那我今天运气好不好。”后面的二百五还咧着个大牙傻笑。

江湛冷笑声：“有血光之灾。”

王桦：“…………”

许瑞看着后面那货的傻样，还是告诉他：“今天江湛生日，这是我送他的礼物。”

王桦恍然，但是看到本子的封面又炸了：“你送斯迈森给江哥，那你倒是想想我过生的时候你送的啥？”

许瑞早忘了，也不知道王桦有什么好炸的，送男朋友的礼物和好朋友能比吗？

看着许瑞茫然的眼神，王桦气的差点吐血：“你你你……”

你了个半天才说：“你送的是《儿子，不要学会强大自己》那本书，别告诉我你忘了。”

许瑞尬笑了几下，他是真忘了，当时就在网上搜了个“送给儿子的礼物”看都没看点了排在第一的东西，付完钱就睡了，快递到的时候连盒整个给王桦，拆都懒的拆。

王桦一个人唱红脸，一看前排的两人，好家伙连江湛都在笑，另一个更不用说都快笑背过气去了。

“诶诶，两位别笑了行吗。”王桦毫无作用的喊了句。

缓了好久许瑞才停止狂笑，抬眼看向江湛的眼睛，温柔的很想让人陷进去。

下雨时江水湛湛，这么看来雨天也不是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