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不要怪阿姨。今天是我自己跟叔叔走的。”
“为什么啊?”你忍不住抚摸女儿的额头。
“爸爸好久没回来了。叔叔说,我的爸爸不会回来了。他说可以给我当爸爸。”小言的话让你心中像被针扎了一下。
“你就这么相信他啊?”
“不是的。”小言抱着你的脖子笨拙地亲了一口,“我问了他好多问题,结果那个怪叔叔一直在说妈妈的事情,我感觉他比我还要爱妈妈。”
小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精致的小脸皱成一团:“妈妈不会比爱我还爱他吧。呜呜,小言不要——”
“哈哈怎么会呢。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妈妈最爱谁,那一定是小言。”你温柔地将吻印在她的额头上,陪小言玩了一会,小孩子就又累得睡着了。
终归是孩子。你想起小言的话,你从小被扔在孤儿院长大,因为独立的性格,并没有觉得父母对于孩子有多重要,可就因为你这方面的疏忽,小言差点因为对爸爸的依恋被拐走,若是今天带走他的是随便一个陌生人,你根本不敢想象其中的后果。
想了想,你打了个电话给秘书,让她给你安排一些适龄且温柔贤惠的o相亲。刚刚你其实下意识想到了一个o,可靳攸自从你上学时候单方面对他宣告分手后,就朝着阴湿男鬼的方向进化。总觉得他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点发疯,还是算了。
手机屏幕上还在弹出消息,你拿起来看了一眼,最新的一条是靳攸发来的视频,他对着镜子弄自己,嘴里呜呜喊着你的名字。
你习惯性拉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死变态,离远点。
次日晚上,秘书安排了招标会的晚宴事项,你熟车轻路地走流程,在会场侃侃而谈,一名男a走过来,你想了一下,是合作公司的王总,他的身后是一名很年轻的男beta。
王总对你举起酒杯,将身后的人拉到前面来,你看清了那名beta的全貌,很高,身材纤细,他往你的方向看过来一眼就红了耳根,白皙的脸多了几分艳丽,连着左颊一颗棕色的小痣也变得色气起来。
长得很标致,是你爱的那一款。
你勾起笑整暇以待地回举酒杯,那名beta害羞地拿起酒杯朝这边走来。离近了,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气。
他用一双细白的手拿起一杯酒,与你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你好,小姐,要不要喝一杯。”
你不由自主地闻了闻鼻间环绕的香气:“当然。”你和他往里间走,不知道为什么,你觉得搂在怀里的人越来越香。你忍不住在他的腺体深吸一口,怀里的人贴过来将唇送上来,一阵水声啧啧作响,恍惚间,你看见那名beta躺在你身-下。
你找寻那股香味,却没有在腺体处闻到,有股焦躁从心头传来,你清醒了一瞬,看见那名beta爱慕地看着你,正在向着你索吻。
“我爱你。唔……爱你好久了,我就知道你也爱我,早就想这么做了。”
爹的,又一宇宙级梦男。难道你天生招变态?
反胃的感觉让你更加清醒,你将怀里的beta一把推开,他惊愕一瞬红着眼贴过来:“你不爱我了吗,我们很早就见过,一直相爱,为什么推开我?”
什么和什么啊。那股气味还没有完全消散,你的脑子中一根理智的弦在慢慢绷紧,你拉扯着他,没想到他虽然高挑颀长,力气却大得不行,……(和谐)
脑中那根弦就要断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随着门板被撞开逼近,与此同时开始了尖锐的咒骂。你的神智还很模糊,但你隐约间看到了那名b被另一个身影狠狠扇在地上。
“你个贱东西敢勾本少爷的人,你那破地方是镶钻了还是镶金了那么自信,不看看你长得什么丑样子……”
后面的事情记不清了,你再次醒来时,靳攸正趴在你怀里哭:“你个狗东西就知道招蜂引蝶,老子给你白睡十年还不娶老子,就知道找外面的人,去你大爷的,下次我不要管你了……”
你本能地摸向他的腺体,他颤抖了一下盛满水光的眼睛看过来,你想起来,记忆深处,那个年轻锐气的他也总是这样望着你。
“过来。”你扯了他一下,他就乖乖趴起来将腺体对着你。
他声音闷闷的:“每次易感期只会这样。你是不是真a,有本事你咬破我标记我啊。只会拿我腺体磨牙的狗东西。”
你轻轻“嗯”了声,触碰到的身影却狠狠抖了一下。
靳攸有些激动,他想翻过来说什么,但当你轻柔地将他后颈的头发拂开时,他又安静下来,甚至很乖地迎合你的动作,你分明看见他抓住床单的手在泛白。
咬破腺体注射信息素意味着终生标记。
在那个瞬间,他呜咽起来,明明不疼的。你将他拉起来,他却猛然把你圈住。
“快说!我是谁?”
你顿了一下,靳攸红着眼就要抓住我的肩膀,你赶在那之前平淡地回答:“靳攸。”
靳攸双手失去了力气,他再次趴在我怀里哭:“你个混蛋!”让他等了那么久。
有时候年轻时不能遇见太喜欢的人,就像他,追逐的路上抛开自尊与道德,他本来想追一辈子的,没想到梦寐以求的人突然回了头。
他其实什么都不剩了,只有灵魂中依旧炽热的爱。他没有赢,只是在快迷路的时候终于被灵魂的主人找回了家。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