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与那双冰冷的眸子对视时你依然那么想。
“你是谁?”你咬牙紧盯着他,他没有回答,身体曲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跪伏在你的身旁。
你本是半坐在地上,他的动作让你们的距离离得更近,这已经超过了你的安全范围,你悄悄地屈腿准备逃跑,但他像是察觉了什么,按在你的腿上,黏腻的触感让你更加不安。
随后,是唇上一凉。
这个奇怪的人(?)竟然在按住你亲吻,他的动作太快,你的大脑尚未传达出什么消息,他已经跨|坐在你身上,双臂紧紧勒住你的脖子,冰凉的舌探入口中。
比这更差的情况无非是被吃了,口中被搅得水声啧啧,那奇怪的人呜咽着什么,似是已经沉迷在其中,他阖上了双眼,你伸出手探向他的脖子,这一击若是没失手,定能够将他掐死……
那男人突然睁眼,这次你与他面对面,你看得真切,那睁开的双眼竟然变成了一对红色的竖瞳,你想起莱布的超自然理论,如果……如果……
不,怎么会?
“该死的畜生!”
那男人倏地停下动作,一只手支起你的下巴:“畜生,是什么意思,你刚刚就那么喊我。”
竟然真是那条白蛇,不,这已经颠覆了你二十几年来形成的生物认知。
畜生,你该怎么说,总不能说是骂人的话,他会给你一把弄死的吧,你不再轻举妄动了。
见你不说话,男人轻轻笑了:“不是什么好的语言,对吗……”
你依旧不语,他不介意你的沉默寡言,或者说,野兽通常都不会用语言交流,他们会去判断同伴的信息素,他确认你现在没有不悦,手臂搭在你的腿间将你横抱起来。
……继莫名轻薄以后,你还要被当成储备粮吗?
“你刚刚差点打瞎我的眼睛。”白蛇突然开口,你缩了一下,“你很特别,我看见你的时候就想将你带回来。”
这是第一次,来到这个森林以后,他见过很多人类,拿着莫名其妙的东西对他一顿输出,有时候把他弄烦了,他会直接将他们吞了,只有这个小小的身影一出现,他一眼看见了就想带回来。
带回来做什么他还没想好,只是亲吻,他刚刚莫名就想那么做了,感觉很好,有什么东西在胸腔发痒,可以用来度过发|情期,先带回去养着吧。
“人类是不是都有一个代号,你叫什么?”
“……克里斯蒂娜。”
“发音,好复杂。”
你沉默,今天的一切在你眼里都十分不可思议,只要活着,先想办法活着,你会逃出去。
你抱着先苟活的态度被抱回到了白蛇的洞穴,洞穴内潮湿冰冷,你住不上几天准能病死,你第一次提出要求:“要是不想让我死,你就把洞穴弄暖和点。”不管是拿你干什么,既然一时不让你死,总归是暂时有用,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白蛇奇异地听话,杀了一只黑熊,扒了皮毛给你盖着睡觉,还算暖和,就是有点腥。
这姑且忍了,白蛇的饭量也很大,他能在吞完一只黑熊以后再去吃几头野猪,你想起他原先庞大的身躯倒能理解,但这并不是他逼着你吃生肉的理由。
你吃过生肉,很难吃,还可能会有寄生虫,总之一时的饱腹能引来无穷的后患,没饿到极致你不会去吃的。
你不动他为你准备的肉他不会生气,转瞬明白了你的喜好为你寻来果子,你在啃着果子时想起莱布的话,说不定这白蛇真的是什么丛林之神,他太通人性了。
在你待了三天后,你无聊地靠在山洞里,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你感觉自己要发霉了,身后传来异动,冰冷的双臂从你身后拥住你。
“蒂娜。”
落在耳边的叹息也是冷的。
你懒得动,也是一种默许,蛇类性|淫,这条白蛇总是会偷偷亲你,至于其他的动作暂且还没,亲一口不会死,你会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尽量避免与他的冲突。
凉意从后颈蔓延到前颈,痒意随之纷涌而来,湿湿的轻吻探寻你的唇缝,他双臂的力道拥得愈发紧:“蒂娜……唔……好香……”
香个毛……别不小心给老娘吞了。
你被撩拨得也有些难受起来,你转身盯着他,他一双鲜红的瞳眸中尽然是动情,他再次迷离地喊了声你的名字,你将他推倒在地,压在地上亲。
良久,你从他身上起来,他此时才像一只软体动物,软趴趴地躺在地上,其实他力气比你大很多,只是亲吻的时候他任由你动作,一丝反抗也没,你心中才生痒,将他亲得腿软。
白蛇幽幽地看着你:“蒂娜,你主动亲我的时候好舒服,你是不是让很多人都这么舒服过?”
蛇类没有什么忠贞的意识,以往有很多母蛇曾找他想要交|配,她们有过交|配对象,或者不介意几条一起,通通被他拒绝了,他说不上来,就是没有感觉。
他听说过的,人类是一种忠贞的动物,他原先没什么感触,只觉得人类嚼起来挺香,可现在他看上了一只人类,蒂娜与他接吻时那么地熟练,他觉得自己的七寸像是被捏住一样,很痛很难受。
他顾不上身体犹然存在的感觉,坐起来拥住面前的人影。
他想,他也可以为了蒂娜忠贞。
你不知道这畜生什么意思,反正先吹牛:“天赋异禀。”
白蛇歪了一下头,黏在你身上,闭上眼睛。
答案已经不重要了,他只想要蒂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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