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卫青还是有些不安,去病这小子和国师是完全不同的。
好有公孙贺最近正在寻求立功的机会,卫青在听闻霍去病这个外甥要状告好友的时候就有不好的预感。
原本打算去年出征再带上公孙贺,这会儿倒是叫卫青有些不好开口了。
“可是公孙大人做了什么错事?”
得罪了国师?
后面这句话卫青没有问出口,毕竟这事情说出了就不好了。
他不认为西市的事情和好友有关,好友的性子他是晓得的,根部不可能参与到这些事情上面去。
公孙贺被请来的时候还一头雾水,今日他也在上林苑中,所以过来的很快。
看到殿内的众人他还十分的轻松,除了国师以后,和他关系都很好。
所以公孙贺也没有多想,自以为是让他过来唠家常。
直到他发现殿内的氛围实在称不上好。
国师板着个脸,霍去病那小子也不吭声,脸色也不是太好。
“去病身子要是还是有不舒服的地方,还是得让国师看看才是。”
“往日里头也要多休息休息,养好身子才能为我大汉征战沙场。”
他的出口关心却叫霍去病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霍去病少有这般的时候,只是对于他来说,公孙贺实在是个好的姨父,然而他的儿子公孙敬声却那般叫人难以言喻。
总有一天,公孙贺会被他儿子拖累死的。
不知怎的,霍去病就是有这般的预感,所以他也不打算开口,就让公孙贺吃个教训,好好管教好公孙敬声这个表弟。
莫要以后拖累了公孙家。
他不开口叫公孙贺,还以为这臭小子跟自个闹了脾气呢。
毕竟公孙贺也算是看着霍去病长大的长辈。
“倒是多谢公孙大人的关心了。”陈杏记不住这些人的官职,便只是称呼对方为大人。
“今日寻大人来,并非是唠家常。”
“而是想问问,令郎这是什么意思/”
陈杏面上没有什么笑意的时候,嘴角稍稍向阳,就像是嘲讽一般。
"什么?"
“在长安百姓面前说拆迁乃是权贵侵占房产田地的借口,引得百姓骚乱。”
“这是我儿做的?”
公孙贺还是有些不敢置信,他儿子废物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如此胆大包天。
有些不适陈杏说什么就是什么,这事情可是有证据的。
“大人自可去问问,半月前长安学堂组织的宣讲,令郎在哪组。”
“去把公孙敬声那臭小子叫过来。”
这下公孙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日去宣讲的时候,夫人怕儿子吃苦,还给他准备了好几个食盒,带了好些仆役。
就怕人累着了,他出门匆忙,可是却恰好听到了那句抱怨。
“国师可真是吃饱了没事干,往后算起来她还是你表嫂了,哪有这般折腾人的。”
“现在热,你去西市那鬼地方可要小心些,莫要叫太阳晒着了,有什么活计就叫下人去做,或者让你那些泥腿子同学去做。”
那些时候他走的急切,就并未纠正妻子的话。
妻子想来对于儿子十分骄纵,先前公孙敬声因为欺负国师的弟弟,被国师亲自找上门来给了几个巴掌,便有些记恨。
而霍去病对国师的心思如今朝堂上那个不知道?
只是都没有说穿吧。
如今的卫霍两家已经够荣耀了,这要是国师和霍去病成了,那不就被卫霍两家压的死死的?
霍去病和卫青都是公孙贺的亲家,他自然是觉着卫霍两家越荣耀越好。
直到霍去病这小子不会轻易放手,是以在对待国师这件事情上,他便总是将人看做自己的小辈。
公孙贺阴沉着脸,满是恨铁不成钢,这臭小子本事没有,就会惹事。
陈杏可不知道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直接了当的和人对峙。
“大人还是将人管的严一些,若是实在管不住那倒是就要让别人来管教了。”
“即使大人给儿孙留下再多的东西也会成为一场空。”
说到最后陈杏语气已经开始,有些阴阳怪气来了。
自从得到了杨队他们的疯狂补课以后,诚信就不会将公孙敬声当成一个普通的小孩来看待。
甚至在听闻今日的事情,是他说的以后诚信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坏种就是坏种,不可能毫无缘由的变化,而公孙敬声这种人,大概是从小到大就是个坏的。
公孙贺表情难看,毕竟陈杏这番话相当于指着他的鼻子来骂,谁听到都不可能还陪着笑。
公孙敬声走来的时候,有些哆哆嗦嗦的,他倒是不怕其他人,只是格外的害怕那位国师。
那个臭女人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便耀武扬威,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这次还不知道要如何虐待他这个小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