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东方朔先前在长安时,在上朝的大殿上干出来的那些荒唐事,又忽然觉得情有可原了。
能在大殿上撒尿,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出来的。
霍去病没打算理他,对于东方朔他没有什么好印象,自然更不可能顺着对方的意思给对方倒酒。
到是陈杏乐呵呵的打趣对方,这几个月来,她和对方共事,知道东方朔是个什么性子,为人上有些不靠谱,但是正事上大多还是靠谱的。
并且极其有意思。
“哎呀,这样的话本来我想问你斟一杯酒的,感谢这些天东方大人的辛劳。”
“国师倒酒也使得也使得。”
东方朔倒是不太在意,是霍去病给他倒酒,还是陈杏给他倒酒,毕竟对方在这朝堂之上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不管是谁给他倒酒,都是极其有面子的事情。
陈杏将手中的酒杯转了一圈,冲他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好似颇为惋惜。
“迟了,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唉,看来是没有这个福气了。”
“去病你小子,光给公孙敖倒酒,怎么不给朕这个媒人也倒一杯酒?”
“陛下若是要臣倒酒几杯也是可以的。”
毕竟要真严格算起来,刘彻确实算得上是二人的媒人。
要不是对方起了兴致偷了瓜,后来又找了回来上赶着给陈杏骗,要真的等最后他们有机会认识的时候。
可能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病,已经将他带回到天上去了。
喝下了那杯酒,公孙敖没忍住嘿嘿笑了两声:“你这动作可得快些啊,到时候有博望侯带路,咱们一举拿下大宛,身毒这些地方在岳父母面前也有面子不是?”
作战计划是早就定好的,听着公孙敖的话博望侯张骞立刻接过话头,“那我定是不会叫大将军与骠骑将军迷了路。”
“毕竟骠骑将军娶媳妇那可是大事。”
大抵是今日的霍去病,实在是有些和以往认知的大不相同,张骞也调侃起来了。
毕竟机会难得嘛。
想要看冠军侯出糗是不可能了,过过嘴瘾还是使得的。
“到时候骠骑将军可不能忘了讨在下一杯酒喝啊。”
“一定。”
霍去病笑着同他举杯,对这话到是毫不犹豫的应下。
这下陈杏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突然的大胆和厚脸皮维持了短短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她阿爹和阿娘已经私底下多次向他打听霍去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他们只知其威名在外,但是私底下究竟如何,是不清楚的。
尤其是陈大牛在见过霍去病后怎么都放心不下,私底下好几次都劝自家闺女再考虑考虑。
赵梅先前因着几人的蹭饭,对于这个小伙子倒是极其满意。
听说两人在一起以后乐得合不拢嘴,只是这不见更进一步,也叫赵梅有些着急上火。
嫁女这件事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大事情,如今女儿又本事了,要担心的事情少了些。
起码不怕嫁给一个混账男人,可以选一个自己的喜欢的。
这些年赵梅在纺织厂里头干的风生水起,因为精气神好了,身子也跟着好了几分。
每次见人就笑呵呵的,今年冬日就能吃到大丫的喜糖,见着大丫定下来了,赵梅又和吴婶子念叨自家闺女的事情。
吴婶子没好气的白了自家这个好姐们一眼。
“杏娘那可是要做大事的人,不比我家二丫勒。”
“二丫的男人我也看了,好的勒,高高大大的一个小伙子,看起来人也老实的很。”
赵梅一边捣鼓着箩筐里的麦子,一边撵到起二丫家的来了。
“等到过些日子,你怕是就能当外婆了嘞。”
“那不成,已经赶不上了。”
听到五婶子这么说,赵梅哪里还有不懂。
“大柱媳妇啥时候怀上啊?”
“就前几天大夫给瞧出来的。”
“哎呦,那可不得了了,你这是要当奶奶了呀。”
“咋的,你还羡慕我呀。”
“石头没有也得说清了,到时候就用不着羡慕了。”
赵梅和五婶子从前关系就好,嫁了人以后关系也是这般。
赵家虽说出了个国师,但是她们俩关系依旧如从前。
听公孙,说起岳父的事。
霍去病被说的还真有些紧张了,毕竟先前他见过陈大牛,对方看起来非常的害怕他。
一见到他就低着头,叫霍去病也看不清这未来岳父的表情。
后头他私底下问过陈杏,陈杏都说没事,“我阿爹大概是太过崇拜你。”
当然不是这样子的,陈大牛总觉得自己闺女应该找一个温柔体贴的,这冠军侯其他地方都好,但是陈大牛总怕他欺负自家闺女。
他家姑娘是说这冠军侯人很温柔,陈大牛瞧着他一张黑脸,咋看都不像。
“等你从大宛身毒回来以后,朕便亲自给你们做主婚人,办得热热闹闹的。”
此次刘彻并没打算全面开战,毕竟那处地界不小,对于那处的人,也没有个切实的了解。
所以他打算派博望侯和冠军侯一行人先去探查一番。
今日既是庆丰收,也是给他们践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