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背单词的修他看着对方最终选择离去的身影。
「教授,这个不用背吧?」
刚才只有我这个老师一人在撑住场面吓走那个猎人,我要你这个学生何用!
我扭头看着对方那张帅脸反而沉默了一会。虽然修作为学生而言只是一个笨蛋,但他也是一个长得英俊的笨蛋,他在必要时可以用脸帮我拉仇恨吸引火力......
不对,我怎可以这样想!
我已不乾淨了,我已经不再是一个心存理性又耐心地去教导别人的温和好老师!
凭心而论,身为老师的我可以跟猎人谈笑风生,根本一点也不妒嫉他这个年轻小白脸的皮囊外相,毕竟男人最后还是要靠头脑和人格魅力来说话!
有些人靠三寸不烂之舌去说服才能当教主,有些人直接靠脸出道就可以当教主。
明明他只是长得有我万分之一的帅,亦没有他当初抬起头来望着我时,他身上那种疯狂危险的邪异感。如果他身上没有血迹,亦没有破烂的白衬衫的话......
修他看上去是可以一脚踩六船的傢伙。
现在他被降智之后就像剧裡那种长得阳光帅气、开朗爱笑又擅长交际的傻瓜实习医生。而且他还是那种经常开小差,偶尔会泡妞撩女护士又被前辈妒嫉的职场菜鸟。
简称小白脸。
可惜爱笑的男孩子一向运气很差,比如说他转身走到角落时可能会被人套麻袋痛揍!
我把那份神秘学笔记收回怀裡,头也不抬地按响了酒店的召唤铃。没多久之后,酒店房间的内线电话响了起来,但是对面所出现的是一道成熟又风情万种的慵懒女声。
「教授,需要跟我共进晚餐吗?」
你看戏也看久了吧?
明明那么大的动静,酒店的高层却彷彿死了一样没有半点行动。分明就是你授意放他们进来试探我,如果我真的死在当场的话,就代表我不是真的教授。
「让人上来解决一下剩下的手尾。」
缓缓收回了正在支撑着建筑物顶层不再倒塌的黑泥,我看着玻璃窗外面的世界平静地笑道:「亲爱的,我们晚上见。」
你才是最恐怖的那个人吧?
随着酒店墻壁内部的各种线路展露出,连内线电话的女性声音也开始受到干扰。
「当然,有甚么......沙沙......需要为你旁边的那一位准备吗?」
我忍不住再多看一眼几乎是浴血站立的修,现在他身上只剩下怪物的血液。对方最初的血肉在恢復时蠕动回到体内,虽然我觉得这样做不干淨,而且很容易会有血液病。
「那么你就顺便......再派人送多一套干淨衣服过来。」
原本他只是一团诱导无知路人靠近的肉泥时,我就觉得他身上有些问题。
现在对方身上还在不断向外散发出愚蠢的荷尔蒙,我想应该是他所修的血肉途径本身所带来的魅惑能力。只不过我想「原地復活」绝对不是他作为一个新人该有的能力。
埃德蒙,目前世上已知的六位长生者之一......
不知道是因为长生者本身的含金量很高,有数量限制。还是说他们在十年前那场未知灾难之中死光了,而后来者在现世晋升的道路也直接被断绝,最后才只剩六位长生者?
教授可能是真的离开了。
游戏上都有说,灯之长生者一般会抛弃身体离开现世,在漫宿(梦境世界)那边留下来定居,又或者直接去午港(被世界遗忘之地)隐居。
但是我决定放弃再套用游戏的经验先入为主。
因为这种细微的差别和不确定,在现实之中对于我来说是足以致命。
比如说游戏告诉我大部分猎人只是普通人,结果现实中的猎人忽然成为了一拳超人,我只要一搞事就可以直接当场去世了。
那么我信你一成,都双目失明!
现在有些像故事接龙游戏,我每一天都以不同的身份和视角进行剧情补全,故事仍然能流畅地接下去不断推进它的进度。
但是我用的是同一张脸,在他们眼中的我究竟是甚么人?
如果启明秘传上所描述的经历是真的,在现实世界中的猎人更加可能是已经传承已久的隐秘组织,而不是由一些警探、前记者和私家侦探、博士等人所组成的世俗组织。
毕竟我现在不是穿越,我在面对真实的世界时本来就必须谨慎。
而且如果凡是涉及到神秘侧的所有知识都会被猎人所封锁,那么我为甚么会在现实中光明正大地玩到教主模拟器,一般来说不是直接404吗?
我的记忆会不会真的出了问题,我也曾经被别人修改过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