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次要做的可能是打出真结局,不顾一切地接触到这次剧情模组背后的真相。
这个意味着我不能再用保守的常规方案,而是可能需要更加冒险和激进,我甚至可能因此遇到己方伤亡惨重的情况。比如说我当初选择进入那个林中庄园调查,见到未晋升的杯之长生者,甚至连自己也当了祭品死掉。
因为不知道副本具体内容,我之前一直绷紧神经比较保守,完全不敢出现失误。不过如果我现在陷入时间循环的话,已经知道部分情报的我开始配合一堆凶手在演戏,这样不是很爽吗?
感觉上有些像玩狼人杀,只不过我目前已经知道敌我双方的所有身份牌。
由于连自己也会失去记忆,所以我做好了日记可能会被其他人发现的心理准备。为了防止我竟然自爆内鬼在日记中不小心卖队友,所以我特意把枪匠的情报保护起来。
其实我还想把里斯特之前那一段他像在对我托孤般的话写下来。
里斯特曾经说过人类最多只能承受七次伤疤。但实际上在被门诅咒的过程之中,他的人性和理智已经变得越来越少,连我也感受到他身上像活死人般的冷漠麻木。
在第四道伤疤出现之后,他预感了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不太行了。
但是他跟自己原有的家族之间的关係出现隔阂,甚至连姓氏也丢弃了。恐怕他一直没有回去过,他跟他名义上的继承人之间根本没有见过面。既不想剑术落在教团手中,但又不想他所改良之后的大师级剑术传承丢失,最后他把剑谱交给我一个外人手中。
毕竟我可能是在不断陷入时间循环的主人公,但是外界的时间仍然在正常流逝。
他知道我可能会陷入秘境之中,所以他放在我手中的剑术有可能交给几百年后的人。有些像武侠小说之中那些性情古怪的宗师,等待日后的有缘人继承他生平的剑术。
我在不断隐晦地抄录着一些情报,不过时间上已经赶不及了......
听到外面隐约有脚步声,原本还在疯狂地写下笔记的我忽然伪装咳嗽起来。一开始我只是憋不住的轻咳,后来我变得在撕心裂肺的咳嗽,甚至忍不住低头半跪在地上。
我趁机借着身体遮掩把日记本和仪式匕首也重新收好,直接藏在桌下的暗格裡。
外面的脚步声似乎有些迟疑,但是对方很快就立即加快步伐推门进来。来者果然是之前那个原本应该被他们士兵在一周目杀死的神职人员,奥斯瓦尔德教士。
「普林斯顿教士!」
看到对方正好进来我的房间,原本一脸痛苦地咳嗽的我忽然抬头望着他,我皱着眉头开口挣扎着似乎想要说甚么。他顿了一下,还是急着凑过来想要检查我的情况。
没错,在你真正动手之前,被害人已经提前狗带了,你是不是还想抢救一下?
我直接快狠准地往他身为男人的要害揍上去,他疼痛得弓起身体甚至失声,他的嘴在连连发出扭曲的抽气声,几乎暴露真面目他是下意识想要伸手抓住我。
顶着我的帅脸,冒用我的身份四处败坏名声是吧? 还嫁祸给我打算把我烧死是吧?
我已经忍了你很久!
「奥斯瓦尔德教士,最近有人向我举报你言行不端,作风狼藉,还说你在四处诋毁我。没想到你的妒意竟然扭曲了你的信仰,令你做出如此口不择言的行径。」
虽然这样的攻击未免太过于不雅,但是重新站起来的我仍然皱着眉头道:
「别再让我看到你在外面败坏教会的名声。我们教会现在本来就被国王陛下猜忌,更加应该端正好自己的言行,避免引起其他信徒误会。」
「不过主本身是不记仇的性格,所以身为信徒的我也会宽恕你因妒意而生的罪行。」
「只是我令奥斯瓦尔德家的千金怀孕的谣言,该不会就是你散播出去的吧? 我在修道院这裡一直足不出户,在主的荣光之下潜心静修,你应该是最清楚这一点的。」
他正想要开口说话,我却俯下身轻轻帮他扫走了肩膀上的尘埃。
「看来你对主的信仰不太忠诚......既然你对主不忠诚,我就帮你忠诚下去。」
「辉光——」
我往对方的肩上一拍,对方直接被我轰至连骨灰也不剩。我站在原地等候片刻,我刚才明明也已经表现得那么ooc了,黑泥竟然没有判定我扮演失误。
所以当我在跟对方一对一的时候,而且我杀人灭口的话,我就不会降低扮演度吗?
看来黑泥也是按照现实去推演剧情,这个不就是康氏潜行法的精髓吗? 只要我能杀掉所有看见我ooc的人,那么就相当于没有人看到我在剧本中表现得人设崩坏的样子。
这个可以操作一下,必须趁着我还没有完全失忆之前,把所有坏事都干尽。
我仍然面不改色地用鞋底把对方的脚印擦乾淨。从现在开始,我要不动声色地直接杀穿这间修道院,看看你们还有多少个人,这样等我失忆之后躺着都能赢。
而且我忽然对他出手也是有原因的,我绝对不是随便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