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中的伊甸果竟然还能入药,但是我把药喝下去后真的不会变成痴呆不醒的傻子吗?
原来这就是学弟天天被别人窥视睡觉的感觉吗?只要我一睡觉就可能被对方蹲点找上,万万也没想到我有需要靠失眠来保命的一天,学弟他究竟是怎样才做到每天不睡觉?
我才不会像傻子般等他再次上门。
在密教模拟器的世界观裡,有时候哪怕你做一个梦也是会死人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长生者可以透过梦接触别人,尤其是灯之长生者特别擅长在梦裡弄死其他人。
虽然大部分的神秘侧体验都可以从梦境获得,但是越是做梦就越容易因为恐惧而死。
「永远没有梦的人们......会不会所有问题的核心就出在教会的安神药上面?」
在拜託巴德教士给我去找教会的安神药之后,我亦抓紧时间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裡,从自己的枕头下抽出一本硬皮日记和匕首。「果然有......」
我才一打开硬皮日记,结果我看到第一页的日记就立即如遭雷击。
【我乃第一主教克兰麦大人的学生兼侄子,普林斯顿。】
【如果有人看到这本日记,请把它交给我的老师。告诉他,普林斯顿很有可能已经在血月之夜中殒身,逃出去的人已经根本不是他,而是一头未知的怪物。】
【这本只有七天的日记,只是我试图回忆和把异变源头记录下来的重要情报。】
这是甚么情况?
难道我不是他们口中的普林斯顿吗? 我甚么时候死了?
我不断往下看完这个篇幅简短但信息量爆炸的日记,但是我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他们完整地经历了血月之夜的异变,同时出现两个普林斯顿、少女堕胎之谜、不同寻常的婴儿尸骸、领主的亲卫队带来老师真正的亲笔密信......
最重要的是,日记的主人发现明明已经跟其他人逃出去,自己却重新回到修道院。
「必须杀死他们。」
我在看着在日记上被写下的四个目标名字,它们正好就是那些失踪者的名字。
「如果笔记上所说的是真的,如果它没有被别人动过手脚,那么普林斯顿......不,应该就是我本人杀死了修道院院长和三个杯教徒的凶手,但是我在开头失忆了。」
我在床边一边来回踱步了几次,一边在心裡急速地思考。
「首先这个自称是普林斯顿的作者,其实是我本人而不是真正的原主。」
「我在第一次成功逃出去,亦很低调地没有暴露身份。但是我发现自己却被重新拉回这裡,时间重新回溯到第一天,即将失去记忆的我只能匆匆地写下了这份笔记。」
「我在笔记右下角所留下的麦克风符号,它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不知道的科技产物。」
在外人眼中,它只是类似杯子般的符号,但任何一个曾经接触过电脑的现代人也认得出它是甚么。而且作者在笔记之中故意留下了不协调的地方,暗示自己目前正在进行虚假陈述,相当于他告诉我「有内鬼禁止交易」。
这种小把戏是当年我跟学弟之间玩剩了的东西,毕竟我们曾经合作逃出传销窝点。
如果有人盯住和监听的情况下,我又不能向学弟直说的话,那么我就会说一些在外人耳中听起来很正常,但实际上对我们两人而言完全反常识的东西。
【一滴充满活力的未知脐带血。】
【可消耗或交易的仪式材料,不建议喝用。来自于被打断的杯之仪式,原主人可以感应到血液所在的位置,持者有即将遭受到杯之长生者日后不死不休的追杀。】
就是它影响到我在早上时所做的梦吗?
当时梦境在催促我喝下杯中之血,我低头看着被白色手巾所包裹的一滴血。它就像有意识地在流动凝聚,并没有被布料所吸收,简直就像密度极高的奇异血液。
这片手巾被夹在日记的扉页之中,彷彿印证着曾经发生过的血月之夜和日记是真的。
问题就在于......
只有所有人的记忆会消失,但是来自上一个周目的物品和信息竟然会残留下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它这个根本不是时空回溯,而只是把所有人的记忆调回去的共同梦境。
那些復活的人是真正存在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