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火山爆发的背疑似后涉及密教事件,守密人机构在事后也不断开展出清剿密教教团的行动,加大力度防止再有类似的事再次发生。
最后他们官方确实发现了问题,俱乐部这边也同样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
按照俱乐部的调查,把我当成一次性的开门工具人的「父母」,他们所持有的大量资金是由他们背后的教派所资助,就连他们表面上事业有成的职业和房产,全部都是教派分配给他们的,他们在教派内真正做到把所有信徒的资源全部统合进行再分配。
那个教派的名字就是叫「人类存续教派」,从二十年前就狂热推崇末日论的教派。
所以在我的眼中,我应该是在快要成年时被失散多年的「父母」认回来,亲生爸爸是在国外拥有一堆别墅和游艇的富豪,亲生妈妈又是知名律师。总之他们就是超有钱和有社会地位的有钱人,而且因为他们长期缺席了我的人生而对我出现过度补偿。
对于一个青少年来说就是忽然天降馅饼,回家继承了千亿遗产,从此不用再努力了。
不论怎样,他们也不可能图「我」这个孤儿身上的腰子或身体零件吧?
结果最后他们这些狂信徒,真的把我这个活人直接当成开门的祭品用了。所以说他们有钱人之所以忽然领养孤儿回来,一切都只是为了完成教主的任务和业绩要求罢了。
而「我」作为当事人为甚么在开门之后没事,反而可以获得了他们的遗产?
从黑泥意味深长地打了双引号的「父母」可知,我当时被领养时就知道他们是有目的。只不过我好奇他们想要做甚么,恃着自己有外挂在身,所以我只是跟他们玩扮家家。
而他们邪///教徒的遗产,早就被我这个大孝子用各种方式提前转移了。
最后黑泥把我的人生临时嫁接在另一个不幸死亡的遇难者身上,让对方变成了被他们收养的孩子。仅仅只是把我身上的领养纪录和跟他们同居生活的痕迹抹掉,把他们所领养的孤儿换成另一人的名字和面孔,连教主亲自来也查不出问题。
我仍然是那个辛辛苦苦地高分考上大学的孤儿,我从一开始就没有遇见他们。
我这些钱只是来自大自然的馈赠,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它们可是我跟两个邪///教徒斗智斗勇之后所获得的精神损失费和演出费,估计警察叔叔来了也得要亲自给我颁一面纪念旗。
只是用了几个月的时间,我就不动声色地把属于邪///教徒的资产直接黑吃黑。
如果再继续待上一年,搞不好我甚至能顺瓜摸藤地找到他们背后的教主是谁。没想到最后我不但失忆了,连我身上的外挂也直接脱离,整个人变成阳光开朗的大男孩。
它们这些被提前转移的钱,真的成为我在最后留给自己的遗产。
「轰隆——隆——」
在呼呼作响的风声和雷声之中,我终于把目光放回暴风雨之夜下的小屋中。至少目前看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合乎常理的,暂时不存在令我难以理解的人形生物。
就连对面那个调查员也只是秒倒的傢伙,在梦里路过的海妖也是我可以理解的东西。
人类存续教派为甚么在十年前必须打开贝加莫的门,我当时究竟在门内遭遇到甚么? 也许除了黑泥的规则碎片之外,我也可以在梦里找到人类存续教派的消息?
我继续在透过模糊的旧镜子打量自己现在的身体。
亚德里恩看上去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他在十年前应该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或少年。
如果这本剪报笔记不是别人所转赠或者遗留给他,而是亚德里恩他真的针对某一个人持续做了十年跟踪新闻的剪报笔记,他甚至把它这份笔记随身携带的话......
那么它背后的意义挺耐人寻味。
要么双方其实有血海深仇,克拉伦斯教授是他的头号仇人,导致他从小夜不能寝又坐立不安。于是他化仇恨为动力,主动潜伏对方的身边成为学生,以伺復仇的时机。
要么他只是一个从小到大地粉上了克拉伦斯教授的骨灰级粉丝。
所以他不敢放过任何一丝关于自己偶像在新闻上的痕迹,时不时打听对方出席的埸合,连他的大学也考到对方所在的城市,最后他终于上位成为对方的学生。
我忍不住在翻阅这一份很旧的剪报笔记簿,来自原主对克拉伦斯教授的强烈执念。
哪怕克拉伦斯教授只是在报纸上被一句带过,甚至在一张合照上只有他指甲片大小的身影也会被剪下来,剪报笔记上仍然有密密麻麻的剪报。彷彿无数的聚光灯照在这个人身上,无数代表人际关係的红线都指向克拉伦斯教授这张照片的中央。
我的手指放在两人以师生身份合照的新闻上,缓缓从他们的身上滑落,从中嗅到令我感到兴趣的剧本气息。
我低声喃喃地笑着道:「那么你会是哪种情况呢? 亚德里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