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连越所说的地就是花楼,花楼里的姑娘哥儿肯定愿意花银子买这些东西,可问题是不认识里面的人,推销不出去可怎么办。
“总会有办法的,既然都来城里了,不如去看看蔡大妈吧,她病好了咱们都没空去看望。”
想到生意还有救,清哥儿也不慌了,他拉着王连越买了点补品,溜溜达达的进了胡同。
蔡大妈看见他们上门,可高兴了,这次说什么也要留他们吃顿饭。
清哥儿连忙放下东西去帮忙,王连越也没闲着,将不大的院子清扫了一遍,最后还是进了灶房添乱了。
“你进来干啥,屁大点地方都快站不下人了。”清哥儿端着切好的菜,转身撞上了王连越硬邦邦的胸膛。
“我来烧火,烧火。”
王连越扣住清哥儿的腰,侧身让他过去,他的手很大,手掌整个包裹着清哥儿半截腰。
“我去门口看看大山回来了没,”蔡大妈看着他们乐呵呵的,主动让出来地方,“看着你们能把日子过好,我心里也就开心了。”
梁山的活,是城中最大的杂货铺里上货,他力气大又识得字,在杂货铺很快就当了小头目,中午有半个时辰的休息时间,一般都会回来吃饭。
梁山果然回来了,蔡大妈给他打了水洗手,清哥儿跟王连越把饭菜端上来,四个人坐下来吃饭。
“哎呀还烧了排骨,今天过年了哈。”梁山徒手抓起来一根排骨就开始啃。
清哥儿拿着筷子给蔡大妈夹了肉,才端起碗来吃饭,吃起饭来,便闲不住的聊天,不由得便聊到了婳颜堂的掌柜的。
“怎么会有这种人!这不是欺负人吗!”蔡大妈感同身受,拉着清哥儿一起骂那个掌柜的。
“那货怎么办,这,卖给大山那的杂货铺行不行?”蔡大妈愁的饭也吃不下去了,“哎,难为你了清哥儿,讨生活不容易。”
“货不能明着在铺子走货,”王连越摇了摇头,“最好的方法是卖给花柳巷子这种暗处。”
“这,生意应该跟谁谈,可有什么认识的人?”蔡大妈问,看着比清哥儿还着急上火。
清哥儿叹了口气,“这也是正发愁的地方,我们可都不曾去过那地方,谁也不认识,货怎么走的进去,总不能让王连越逛花楼吧!”
“这可不成!我可是最清清白白洁身自好的汉子。”王连越听到最后一句,眼睛都瞪大了。
啃完排骨的梁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犹豫了一会,弱弱的说,他有认识的人。
“你怎么还学会逛花楼了?”王连越猛的拍了把他的肩膀,“什么时候染的恶习?”
“不是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面对三双凶狠怀疑的目光,梁山饭也不吃了,赶紧磕磕绊绊的讲了事情因果。
“就我那个店里的一个伙计,他爱逛花楼,有会去了没带钱让人给扣那了,我就跑去给他送钱去了。”
“然后呢,你别说你在那看上了一个姑娘,情根深种了!”王连越猜测道。
“你别打断他呀,”清哥儿拍了下王连越的胳膊,“大山哥你接着说。”
“差……差不多,不是姑娘,是个哥儿,”梁山臊红着脸,咬牙说道:“是他先看上的我!非让我跟他睡觉。”
“那你就睡了?”王连越忍不住又问。
“……嗯。”梁山闷哼一声,心情有点郁闷,“睡了还要我给钱,还嫌我活不好唔唔唔。”
王连越紧紧的捂着他的嘴,转头跟听的一脸吃惊的清哥儿说道,“咳,清哥儿你先带着大妈回屋休息去吧。”
“嗯,那个我们商量商量生意的事。大妈先回去午睡吧。”
蔡大妈还没听明白,被清哥儿半推半就的领回屋里去了。
“哎?大山那是什么意思,看对眼了就娶回家门,可不能学那些汉子逛花楼哈!”
清哥儿点点头,安慰她,“我们肯定说他,您放心歇着就是了。”
没一会他就出来了,走得很快,生怕错过任何一个情节。
“你接着说。”清哥儿兴致勃勃。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这么认识了,”梁山不愿意多说,“不说了,你们货的事,我晚上问问他,行不行。”
两个人哪能不同意,梁山当天晚上便去约人了,当然少不了荷包出血一次,有没有继续被嘲讽活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几个人约了第二天中午,在一家茶楼里碰面,那个哥儿名唤秋穗,不知道是真名还是花名。
“好香,真真是个好东西,梁哥果然没骗我。”
秋穗手腕纤细,皮肤比清哥儿还要白,真正的肤白胜雪,涂花脂时,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妩媚,他说话时头对着梁山,声音里好像带着勾子,梁山被他看着,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摆。
他侧着头,清哥儿看见他的哥儿痣生在耳垂处,别出一格的显眼,脖颈修长,穿得衣服是蚕丝质地,轻薄透骨,清哥儿坐在他身侧,都能看见薄薄衣衫下泛青的血管。
“穿这么少,不冷吗?”坐在他对面的梁山,眼底泛起担忧,“外面多冷你不知道啊,不能是没有厚衣服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