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面若□□老大的监督,他是一点也不怕。
罚跑了好几个来回,路灯要熄了还得继续,第二天在教室里鼾声如雷,再被罚出去拎水桶。
路过时,两人都目不斜视,远没有仓持毫不掩饰地嘲笑磊落。
川上担心则乱,还嘀咕过万一御幸退部了…….
白州想打断,没想到被光冈抢了先。
“不可能。”
短短一句,斩钉截铁。
此情此景,传到御幸耳朵里,已是很久之后。
忙活一个暑期,兼职了不知道多少活,被众多同部同校甚至稻城实业那群不怀好意的家伙在便利店和施工路段前狭路相逢,留了好几张和打工制服版御幸合影的珍惜相片。
终于,裤兜里的翻盖古董存入抽屉,换成半旧但不逊于时代的手机,在登上line的一瞬间,围坐在宿舍的学长们竟然还放下手里的事,齐刷刷为他鼓掌。
其中,以青道丝毛犬最为情真意切,伸着食指搓了搓泛红的鼻尖,声音极尽严肃地训导后辈:今天就不孤立御幸了。
门下大弟子仓持点头称是。
一边的丹波则嗤了一声,举起手表示,没有女生会瞎了眼看上这家伙的。
还算中立的一众期期艾艾,没有吭声。
最大方的是已经退役准备选秀的东前辈,猛然大笑,单方面将青心寮最帅的称号交付给御幸。
至于前辈是从何处得到这要不要脸的殊荣,就是一则无人愿意去探求的悬案了。
被起哄的人是最冷静的一个,打着哈欠说困,紧赶慢赶才送完瘟神。
横躺在被窝里,倒也没有睡好,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压根利落不起来。
半梦半醒间,竟然催生了壮士断腕的勇气,翻身起来将阿宪给的联系方式一股脑儿输进去。
接着,对着天花板数着永远也数不清的羊。
等到提示音响起,他还有点恍惚。看了看屏幕上方的时间,又摸索床头闹钟去对,才后知后觉,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白的感觉。
像她有些凉的手指,浅浅贴着脸的那刻,被神奇的力量控制了身体,不自觉地傻笑。
清晨五点,河川边有人慢慢地跑着。
同一时刻,爬起来上厕所还瞌睡懵懂的仓持揉揉眼睛,这时候哪个神经病在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