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津言刚哭过,眼眶还是红的,不管来人是谁他都不希望自己这副模样被看见:“假装屋里没人或者我在睡觉吧。”他一边小声地对段竟扬说话,一边去找自己的手机,准备将手机关静音。
“津言哥,是我,左右!”左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的同时姚津言的手机也响了,来电显示正是左右,门外委屈的声音在继续,“津言哥,我受伤了!”
听到左右后面那句话,姚津言改变了主意,对方又是敲门,又是打电话,说不定伤得挺严重,他连忙往门口走。
“我去吧。”段竟扬明白姚津言的顾虑,他先一步去开门。
“竟扬哥?”门打开后出现在左右眼前的不是姚津言而是段竟扬,让他惊得眨眨眼,“你怎么在这里?”说完他还后退一步,脑袋左右转,确认自己有没有敲错门。
“我过来商量点工作上的事。”段竟扬面不改色,然后眼神在左右身上扫视,“你哪里受伤了?严重吗?需要叫医生来吗?”
“手被刮伤了,我自己不好看到,礼垚哥又不在宿舍。”左右说着抬起手臂展示伤口。伤口不大,短细一条,但位置在手肘处,自己确实不方便处理。
“去我房间吧,我帮你处理伤口。”段竟扬说着想拉左右离开。
“津言哥呢?”左右不想离开,还往房间里面挤。
“怎么,你是嫌弃我处理不好吗?”段竟扬一副不服气的表情,“这就是你来找他不找我的理由?”
“我感觉津言哥更加细心。”左右小声嘟哝又稍微提高音量,“我只知道津言哥在宿舍里,不知道竟扬哥你也……竟扬哥你是队长,比较忙嘛。哎呀!我现在是伤者!津言哥,你快看我受伤了。”左右再次往屋内钻,刚才门打开时屋内有手机响声,几秒后就没了,姚津言肯定是在屋内挂了电话。
“我刚才眼睛有点不舒服,准备滴眼药水呢!”调整好状态的姚津言来到了门口,“快进来吧。”
“对,他眼睛不舒服,我帮你处理伤口。”段竟扬说着去拿柜子里的医药箱。
姚津言已经把擦过眼泪的纸巾全部扔进垃圾桶,他让左右坐在餐桌边,自己帮着先查看对方的伤口。
左右的神情变得严肃,因为他听出姚津言的声音有点嘶哑,哭过之后说话就是这样的。加上对方眼眶红红的,虽然对方说是眼睛不舒服,但再仔细想想段竟扬的表现,总感觉屋里的两个人先前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但他不能点破此事,不然段竟扬和姚津言的面子过不去,而且他作为年龄最小的一个也没法解决这事。
“你这伤口怎么弄的?没有铁锈之类的吧?”姚津言怕左右理解不了,又换了个直接点的问题,“就是,是什么东西弄伤你的?是铁做的吗?或者说那东西干净吗?上面有没有脏的东西?”
“是放在客厅窗边那个星星装饰品。”左右如实回答,“干净的吧。”
“那个星星装饰不是铁的,幸好。”段竟扬拿了医药箱来,他知道左右房间星星装饰的材质,“涂点药就行。”
“还是包扎一下嘛。”左右撅起嘴,“万一碰到水就不好了,包扎起来更加方便。”
“好好好,给你包扎!”段竟扬说着上手给左右处理伤口。
“我去给你倒点水喝。”姚津言转身去倒水。
左右默默看看姚津言又看看段竟扬,眼里满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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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令左右头疼,很难不在意,他纠结了好些日,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的推测告诉给林澜,但后来又发生了别的事,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段竟扬的父亲突然因病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