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重要到能让长子派和次子派坐到同一张桌子上。
在彩虹城的法师塔内,苏斯和派恩斯沉默以对,这对同父异母的姊妹彼此瞪视着,却又扯出礼仪上无可指摘的贵族假笑。
倒是苏子述,瘫着张脸懒得摆表情,他现在忙的要死,长子派次子派想保下的人全塞他法师塔里面了……这中间有不少真的做实事的家伙,也有不少还不如让公爵杀了一了百了的混账。
只有公爵那个蠢货才会把人才全杀了,哪怕是那些混账,也该被审理,而不是统一粗暴的清洗。
至于这次的“谈话”,也是双方碍于形式所迫,他苏子述就负责提供一张安全的桌子,顺带各卖双方一个面子。
以他目前的状况,其实没必要卖面子给这两边。以苏子述展现出来的实力,无论长子次子都会选择拉拢他。
但苏子述还是提供了一张桌子,自己也亲自坐在了桌旁。
长子派和次子派终究是要谈谈的,在他们打了个旗鼓相当,两败俱伤,又紧接着不得不为三子惹出的麻烦事收尾背锅之后。
是的,远不是现在。
现在双方只是因为外部压力走到一起,等公爵一死,两方必然互争。真正的和平在几年后,双方都意识到奈何不了对方,才能握手。
苏子述只希望,那时候他们不要忘记这张桌子。
这张桌子一直在等待着人们回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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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聩的公爵以血腥进行临终统治,但这反而维持住了秩序。
真正的混乱从他的死亡开始,在感知到缭绕心脏的腐朽气息消散的时刻,苏子述就知道……战争来了。
于是他打开法师塔的大门,看向那些躲过清洗的人们……
“诸君,时间到了。”
苏子述行了一个有些戏剧性的夸张礼节,径直离去,任由身后的人们彼此争端起来。
这些能被长子派和次子派塞进塔里的人,本就在漩涡中央游泳,调停是没有意义的,有更需要他的地方。
“诸君,时间到了。”
流星会中,那来自先知的信函被彼此传阅,于是持绿色书本的人们沉默着走向街道。
战争早就靠近了,而他们也做了不同的准备,或许也有人抱着投机的目的加入,也有人至今对未来心存侥幸……但如今都不重要了。
如同报丧,如同喜讯,如同战鼓,如同警钟。
不同的人从同一句话里听出不同的东西,并对它反应出自己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