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法术是非常独特的存在,它表现出遗传性,因此被血公爵一系所垄断。这种法术允许施术者以自身血液作为法术核心,同时使其对血液较为敏感。
如果是一般人,或许还没什么,但西格玛是个天生施法者……他的血有着更为独特的特征,更容易被辨识。
“这下可麻烦了,原著里西格玛可没有失手到这个地步……学院城里,得有一阵的猫鼠游戏可玩了。”苏子述单手撑着额头。
他对西格玛的身手有信心,但这不影响他担心自己的好友。最好的办法还是找机会控制住学院城的贵族们……让这俩孩子去乱搞还是风险太大。
直接插手贵族层有点显眼,而中层市民和底层贫民还要留给主角团去大展身手……收买几个为贵族做事的仆役吧。可以直接用“紫色屠夫”的名号,让贵族们就算知晓也不敢对这种渗透多说什么,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省的被拔了钉子。
苏子述计划好对学院城的安排,打算给自己的小伙伴织一张兜底的安全网……有备无患。
“血法术的追踪能力,原著里很多都没讲清……正好这边有个血玛瑙旁系,去打听下。”苏子述合上绿皮本,起身去找巴诺特。
在红枫城待了这么久,苏子述也和巴诺特混熟了。同为贵族中的“叛逆分子”,巴诺特的观点和苏子述颇为近似。
对于许多贵族事务,这位年长者都展现出熟练和通透,也不惮于直言血玛瑙的各种弊端与秘辛。
“血法术吗?我们其实不太乐意用这个。”巴诺特微微皱眉,“有法杖更舒服些,用血液当施法核心听上去不错,实操起来却很难受。用多了会伤身体,极端情况还会把自己给弄死。”
使用血液来施法,可是字面意义上的烧血,本质上是种玩命的技术。
苏子述听着,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血法术施展起来,怎么有点像他过载元素核的时候?
当施法核心是自身一部分的时候,都会出现一样的状况吗?
“至于你所说的情况,血法术确实能利用血液分辨人,但这需要对方直接跑到面前来流血,哪怕空旷场地顺风向,距离也不能大于三百米。”巴诺特竖起三根手指。
听到巴诺特这样说,苏子述估计西格玛一时半会还不至于被捉住,他放松下来,转而同巴诺特打趣,“这样说来,血玛瑙的血脉可比烟水晶的有用多了,至少你们的血法术是实实在在的,而我只有这双招摇的眼睛罢了。”
“哪里有?这可不是什么好天赋,烧血施法怎么听都很奇怪,与其说是馈赠,更像某种怪异的交换。”巴诺特摇摇头,“传说血玛瑙一族在成为公爵前是制作卷轴起家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祖和这些秘法禁术纠缠过多的原因……兰恩?”
巴诺特看到兰恩伯格的瞳孔猛的收缩起来。
时隔经年,苏子述又感到了那种熟悉的恶心感。
在短短几秒内,他就想通了其间种种疑惑。血法术那特殊的遗传性,类似于元素过载一般的生理反应……
卷轴。
卷轴其实是人类的遗骸。
血玛瑙的祖先,不仅是“制作卷轴的人”,更是“用来做卷轴的原材料”。
这二者压根没有区别。
苏子述竭力压下喉咙后面的反胃感,他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
在研究封印法术的时候,他就隐约意识到了,如果他愿意,其实可以把自己做成一个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