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二人刚刚说话的位置,江澜摸进了那间屋子,屋里整齐的陈列着一排排茶桶,江澜一个个摸去,茶叶桶中并无玄机。正当江澜打算把桶摆回原处,着茶桶底下的石砖吸引了她的注意,回忆起两人谈话时一段时间的响动,江澜轻轻蹲下,敲了敲砖块,果不其然,下面是空的!
摸索着找出通道口来到底下的密室,一个个方方正正的大箱子摆在江澜眼前。她仔细检查,确定周围没有机关,便轻轻打开了木箱,拿开一层层干草和油纸,木箱中赫然整齐陈列着一盒盒西药。江澜又打开四周其他箱子,都是一样的西药盒,她把这些摆回原位置,仔细点了木箱数量,不多不少,整整四十五箱。
江澜心中疑窦丛生,这么多的西药,恐怕是天津最大的医院现在也没有如此多的库存了。林书浅和侯红平究竟想干什么?这样阴暗狭小的密室实在不是一个好思考的地方,江澜把一切安置妥当,匆匆回了家中。
纸上写写画画,无非三条道路:张自忠的需要;赤党被缴,药品短缺;卖到黑市赚钱。看着纸上三个不同的方向,江澜嗤笑起来,答案很明显,不是吗?林书浅一定是赤党分子,侯红平和那个茶馆老板同样也是,永隆公司和茶馆就是赤党的据点。
但江澜并没有打算带人抓捕或者是向上级揭发他们,她把玩着火机,伴着咔哒一声,那张纸被火焰吞噬,只剩零星一点灰烬。不是出于对林书浅的爱护,只是她一生浪迹于权利中心,清楚的知道“平衡”才是成功的关键,赤党的把柄握在她手里,敌明我暗,她无需过多的担心。如果此时扯出这条线,不仅得罪赤党,张自忠也会忌惮于她。
脑子里快速的闪过,历史上赤党的形象和眼前林书浅的形象重合在一起,江澜不知道这点所谓的信仰有能让他们做到什么地步,到了生死一刻,他们的党会毫不犹豫的放弃他们迅速撤离,只有钱和权才是真正可靠的,江澜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