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柏青:“接戏不能只看钱啊…那些戏确实不适合我…”
民警记着笔记,抬头敲桌子:“行了行了!工作室缺钱,你想催收他的这笔钱拿去垫款,但他现在没接戏没收入,只能躲着你,你就带人从北京追了过来,趁他不在家,没经过人家允许,进到人家里搬走了十来盆兰花,是这么回事儿吧?”
前妻声音小了些:“他在家…”
陈柏青扭头看了看她,知道她有意撒谎闪躲,当着警察的面,他不想撒谎:“我不在家吧?”
前妻又突然大声:“我那不是偷!”
民警有意调解,对女人讲道:“不用紧张!我们也还没说你这种行为就是偷,我们警察对你提偷这个字了么,你急什么!这不是正在给你们做调查么?”
安稳住女人,民警又转而对陈柏青讲道:“你们两个都不是本地人,听起来,你还是个演员吧?既然是公众人物,更该以身作则,珍惜自己的羽毛,是不是?怎么能在小区门口聚众打架?被群众拍照录像,耽误的是你自己,对不对?这事,既然是你报的案,你怎么想,接不接受调解?如果不接受调解,我们再看怎么举证定性。”
前妻扭过头去,擦了擦眼睛,大约是哭了。
陈柏青挠了挠头,他原本也不想闹大,但前妻带的人太多了,他也只能报警,既然现在打也打过,砸也砸过,再闹下去也是两败俱伤。
“警察同志,我们接受调解。”
两个民警互照了眼神,收拾起身,带两人和门外几个涉事的男人一起去了另一间调解室。
半路,另一个民警跑过来,看了眼陈柏青,对两个民警小声嘀咕了一句。两个民警转身问陈柏青:“你不是接受调解么,怎么还叫了证人过来举报盗窃呢?”
前妻闻讯,推搡了一把陈柏青:“你混蛋!你在门上装监控防我就算了,现在为了几盆破花,还要把我送监狱里么!”
陈柏青肿着一张脸,望着两个民警:“啊?”
他万万没想到,主动过来举证的,是隔壁老白家的女儿,白帆。
调解室的长桌两旁,陈柏青的前妻与几个工作室的男同事坐在一侧,愣愣看向对面的陈柏青和他身边另一个腰板挺直的陌生女人。
“这位是他的邻居,人家说可以证明你们是非法入室。”民警意味深长地看向前妻组。
前妻突然站起,指着陈柏青的鼻子:“你这么快就勾搭上别的女人了,好啊,你能耐啊!怪不得,让你净身出户,你那么爽快就同意了,紧跟着躲我像躲瘟疫似的,搬到这种小地方来!你早就外面有人了吧,什么邻居,看她这身打扮,谁信她是小地方的人,该不是从北京跟你一起搬过来的吧!你俩行啊!真有狐狸精啊!”
陈柏青也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但白帆毕竟是好意,没道理连累她也挨前妻的骂,回应前妻道:“你骂谁呢?你知道什么,你就骂人家?”
警察拍了拍桌子:“到底接不接受调解?”
陈柏青:“接受,接受。”
白帆看着陈柏青,叹了口气:“你是因为在乱面乱搞才离婚的?”
陈柏青扒开眼皮:“没有!我敢拿我的命发誓,我清清白白!”
白帆皱着眉头:“那证据充足,你怕什么?你别惦记着以后继续装那猫眼啊,这种事,躲着没用的。”
白帆向椅背靠了靠,自然地将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颇松弛:“我跟他不熟,确切的说,我从上海刚回老家没多久,也是昨天才认识你的这位前夫。而且很抱歉,恐怕让你失望了,我看男人的眼光跟你不一样,我喜欢年轻的。”
陈柏青尴尬地挠了挠下巴。
白帆继续:“我只是来说我知道的事,他之所以拆了锁,是因为我投诉他家门上的猫眼侵犯了我家人的隐私权,关于这件事,我有录音。另外,中午上门拆锁的师傅也留了联系方式,市区店里有监控,小区门口也有监控,都能提供陈柏青的时间线和行踪证明,足够说明你们确实是趁他不在家,非法闯入他家中,至于这算是盗窃还是入室抢劫,就请警察同志们依法查办吧。
对面几个人看向前妻:“姐,青哥跟你俩的事,不能搭上我们啊,就几盆花,不是说不值钱么?”
白帆:“你们搬走的那几盆兰花,值不值钱要看在哪里评估了,如果在成都花卉市场,那几盆兰花至少能拍到两百万。”
这话一出,惹得那几个男人纷纷瞧向身边的女人,陈柏青的前妻红着脸低下了头。
陈柏青没想到白帆竟识兰花,不禁在旁瑟缩,老白家女儿真不简单啊。
警察问陈柏青:“你怎么不提这事?”
陈柏青:“哦…呵呵,她也说了,值不值钱要看在哪里评估,像我这种就是自己养着玩的,没有渠道卖,也就不值钱,呵呵。”
白帆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也算对得起自己逼人家拆猫眼的良心了,剩下的是人家的家事,她也懒得搭理,将椅子向后推了推,不再多嘴。
形势十分不利于前妻一众,这事可大可小,全凭陈柏青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