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的话直白又粗俗,万分引人遐想,诱人犯罪。
乔若槿闹了个大红脸,好半天才闷在被窝里,回了一个:“我打不过他。怎么上?”
闺蜜一看,瞬间笑倒在床。缓了好半响,她才回道:“啧啧,女人啊,你用得着动武力?脱不就行了?”
闺蜜不断怂恿,“你想想,于雪这事是假的。可你又不行动,等到终于有哪个特殊的小妖精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到时候我看你怎么哭!”
听到文寒哥可能被人抢走,乔若槿心里分外不是滋味。
她一咬牙:“脱是不可能的了,要被是拒绝,那就彻底凉凉了。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吧。从今天开始,努力撩文寒哥!”
电话那头,闺蜜笑得跟个狐狸似的。
“这可是你说的,别怂。我给你支个招……”
乔若槿听了,半信半疑:“这真能有用?”
“有用。足以让17到70岁的男人辗转反侧、彻夜难免!”闺蜜的语气也跌宕起伏,似乎已经看到了一幕。
乔若槿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收紧。
试试吧,反正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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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顶楼的露天餐厅装潢豪华,花团锦簇,香气阵阵袭来。这里的宾客个个非富即贵,穿戴华贵,出入都有保镖随行。
乔梁予脸色不虞,手指在餐桌上敲了敲,那姿态就跟审犯人似的。
“季文寒,你最近绯闻漫天飞,你不觉得需要解释解释吗?”
季文寒镇定自若,不紧不慢地答道:“那是谣言,我会处理好,但不是现在。”
“若槿呢?你拖着,就不怕她难过?”
乔梁予手紧紧地握着咖啡杯,手上青筋暴起,“季文寒,虽然我们两家是家族联姻,但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你要是公然……”
“我已经跟若槿解释过了,她没有误会。她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不会伤害她。”
季文寒眼里寒芒闪烁,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咖啡,动作依旧是慢条斯理的,语气也没有多少起伏。“于雪犯了我规矩,光是澄清,不够。”
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就像是碾死一只蝼蚁罢了。
“但愿你说到做到。”乔梁予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但说话的口气依旧不怎么好。
他素来看不惯季文寒,谁让对方把他妹妹的心给拐了呢?
一想到那个单相思的丫头,乔梁予就恨得咬牙,恨不得把季文寒按在地面上摩擦。季文寒这衣冠禽兽,技能都点在诱惑小姑娘上了!
季文寒理了理西装,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乔梁予,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
“枫叶小区的安保是没问题的,若槿能带人跑过来蹲守,是你安排的吧?”
“对。她非要去调查于雪,让自己的妻子如此没有安全感,是你的过失,理应你来料理。”乔梁予数落道。
实际上,他恨不得乔若槿跑过去挖出个小三来。离婚,一拍两散,一了百了。看着这丫头整天单相思得不到回应,他做哥哥,心里也不好受。
一提到乔若槿,季文寒眸光都温柔了许多。
“我这周没有工作安排,我会好好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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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宽敞明亮,餐具都是崭新的,金属的光芒格外耀目,但又少了几分属于家的烟火气。
结婚以来,这是乔若槿第一次进厨房。
一缕夕阳透过窗户,投射入屋内。她娇小的身影像是被渡上了一层金边,透着暖暖的光。
她穿着草莓图案的围裙,衣袖挽起,露出白皙光洁的手腕。
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木质锅铲,不断地翻动着面条。电磁炉“滋滋作响”,面条的香气随着升腾的雾气,在屋子里氤氲开来。
季文寒回家后,循着香味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
满身疲惫在这一刻似乎离他而去,他也没打扰里面的人,而是倚在门框上,静静地凝视着她。
乔若槿曾经出国游学一年,学会了一些简单的厨艺。太久没有下厨,她技艺都有些生疏了。
她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面条,吧唧了一口。随即,她黛眉微蹙,喃喃自语:“有点咸了。”
“面条咸一点没事,多喝点水就行了。”季文寒说着,自顾自从消毒碗柜里取出一双筷子,也夹了一根面条。他眉目冷峻,动作优雅,像个苛刻的美食家。
乔若槿怔忪半响,呆呆地看着他动作,脑子一片空白。
啊啊啊,文寒哥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没化妆,穿着也随意得可以,一点魅力都没有……还有比这更糟糕的碰面吗?
“我倒是觉得咸度刚好。”
低沉的嗓音将乔若槿从神游中唤醒,她局促不安地撩了撩耳边的头发,磕磕巴巴地说:“这、这样啊。”
说完了,她又恨不得甩自己一个耳光。说的什么废话?简直冷场王。
乔若槿赶紧补救:“文寒哥,你饿吗?我做的量多,一起吃吧。”
其实就是为他而做的。不过,文寒哥回来的有点早,要不然她重做一遍,说不定能做出一份更好吃的。
“嗯。”
饭厅的餐桌是上好的黄花梨木,餐具也是定制的,价值不菲。然而,就是这样一个高格调的盘子里,却装着一盘简单到有些简陋的面条。
那那条就像是被猫咪挠乱的毛线条,几棵青菜被面条缠绕着,没有一丝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