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文寒睁开眼睛，素来不近人情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是男女对唱不错。怎么了，哪里不对吗？”

“没什么。之前文寒哥也唱过主题曲，但都是独唱。我只是有些好奇，是什么让文寒哥改变想法而已。”

乔若槿白嫩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抓着曲谱，樱粉色的指甲在演唱者的女方名字上滑过。

她的心里就像是打翻了陈酿的老醋，酸溜溜的，分外不是滋味。

她跟文寒哥青梅竹马，也一起唱过k,但从来没有一起对唱过一首缠绵悱恻的情歌。

好羡慕，好嫉妒……她越来越贪心了，想要独占文寒哥的一切。

“工作需要。”季文寒给的说法很官方，但也很真实。

虽然咖位大，家世好，但季文寒却非常敬业。

乔若槿攥着曲谱，指尖发白。嫉妒像锋利的丝线，将她的心紧紧地缠绕着，割得她鲜血淋漓，痛不可遏。

还等什么，哪有找闺蜜出谋划策的闲工夫？他人在，就撩呗。

“文寒哥，你明天就要去录歌了，要不……我陪你练练？你练熟了，到时候也能快点完成录制。咳咳……”乔若槿感觉喉咙有些干涩发痒。

季文寒拿起茶杯，给她倒了一杯茶。

“说了这么多，渴了吗？你光顾着给那家伙倒茶，自己嗓子冒烟了都不知道。”

乔若槿心脏都漏一拍，珍而重之地捧起茶杯，小口小口地抿着。

茶水甘甜清冽，滋养了她的喉咙，也滋润了她发酸的心脏。明明只是一杯茶，她却吃醋了糖的味道，很甜很甜。

季文寒拿起曲谱，往乔若槿的身边挪了挪。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巴掌宽，乔若槿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的混着香山雨藤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她忍不住心脏加速，脸色迅速涨红。

太近了。

“文寒哥，你这是……”

“太近了，你不习惯？”季文寒侧过头，英俊的脸上是专注而郑重的神色，“曲谱只有一份，我们只能一起看。那我用手机摄像头拍一份……”

“不，不用了。”乔若槿连忙摆手，声音又甜又软，“我们一起看就好。手机屏幕小，看着费劲。”

乐乐说的对，她就是太害羞，给文寒哥错误的信号，让文寒哥以为自己排斥他的亲近。

乔若槿还觉得补救不够，又往季文寒的身边挪了挪。这下子，两人之间就只剩下两只手指宽的距离了。只要她微微侧身，就能靠在季文寒宽厚的肩膀上。

季文寒身体绷紧，又很快放松下来。他举着曲谱，放在两人中间，姿态闲适，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别人的错觉。

眼前的姑娘害羞得不行，小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文静又拘谨。

想帮自己，又内敛害羞。这丫头总是那么窝心，让人只想好好疼着。

季文寒眼神暗了暗：“来，我们试着唱一遍。”

乔若槿虽然技能比不上某些光彩夺目的名门闺秀，但好歹从小就接受各种贵族教育，也说得上是多才多艺。看谱唱歌，对她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相识多年，虽然没有一起对唱过，但默契点满。

十分钟后，季文寒掏出手机：“我们试着正式来一遍，我开个音乐。”

优美动人的乐声从手机中流出，透着缠绵悱恻的味道。歌词描绘了两个大侠从相遇相识到相知相爱的故事，鲜衣怒马，轰轰烈烈，至死不渝。

乔若槿的声音又甜又糯，很适合这种缠绵悱恻的歌曲；季文寒声音低沉雄厚有磁性，透着男性特有的阳刚魅力，让人止不住沉沦。

一曲毕，两人都默默无言。

乔若槿眼睛红红的，几乎无法从刚才那个美丽的故事中挣脱出来。故事里的大侠就坐在她的身侧，但她却不是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侠。

他们之间，无关爱情。

“若槿，回神了。”季文寒伸出手，在乔若槿的眼前晃了晃。

乔若槿猛得低下头：“抱歉，文寒哥，我有点入戏了。”

“没事，歌手要唱得好，就要让自己沉浸入那个氛围里，产生共情。你唱得很好，如果搭档是你，我一个下午就能录完。”

那，让我去怎么样？

乔若槿也只敢再心里想想，压根不敢说出口。毕竟人选都定好了，她靠关系插一脚进去算什么？

“文寒哥，等你录完了，回来告诉我一声。我要看看是你搭档好，还是我更好。”乔若槿扬起头，眼中似乎有星光闪烁。

“唱歌我未必比得过她，但论起默契，我不觉得我会输给任何人！”

是唱歌的默契，还是人与人之间的默契，含糊不清。乔若槿故意不说清，把气氛往暧昧的方向引。

当一个女人说跟你最有默契，远胜其他女人……说对你没意思，那绝对是假的。

“好。”

季文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竭力克制住去摸烟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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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还在继续，于雪这个大项目还是王哥与乔若槿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