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过:“对啊,这又不难,而且,我已经找好了。”
卜尔尔瞪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着好奇:“是什么?”
周过:“向日葵!”
对于这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答案,卜尔尔有些意想不到,那么多种花中,她好像从来都没有想过向日葵,不是没有想过向日葵这个选项,而是没有想过它会像自己。
卜尔尔:“向日葵?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形容过我。”
周过:“本少爷眼光如此之独到,跟那些鱼虾之辈当然不一样了。”
卜尔尔:“少爷,您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啊。”
周过:“那不也是你给我的阳光,是吧,向日葵女孩。”
其实周过想说的前面还少了两个字,只不过被他憋回去了,少了“我的”。
卜尔尔看了眼周过,眼神不自觉地停留在周过那张轮廓越发清晰的脸庞上。
不知不觉,竟有些看得入了神。这也让卜尔尔突然想到,前不久有人在网上弄了个无问中学校草选举大赛,周过自然是不出所料且毫无悬念的上榜了,在经过一个星期的激烈角逐后,最终拿下了榜一的位置。
其实从卜尔尔第一次在学校门口见到周过,不对,第一次先见到的应该是周过的屁股。直到看见他正脸的一瞬间,卜尔尔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能引得那么多人的围观,只是当时实在是看不惯这位少爷的某些作风,就忽略颜值充当正义的化身去了。现在看来,比起当时,眼前的这位少年长高了,五官更为深邃了。变,又似不变,但,唯一可以确定且不变的是,少年仍意气风发。
想到这些,卜尔尔没忍住地笑了笑。
看着卜尔尔突然盯着自己笑,周过虽然不明所以,却还是跟着她笑:“你干嘛突然看着我笑,怪瘆人的。”
卜尔尔跳起来半转身,头轻轻一歪地看着周过:“你不是也笑了。”
周过:“我笑是因为。”
卜尔尔:“因为什么?”
周过:“因为,我想笑。”说着又笑了笑。
卜尔尔:“那我也是,因为,我想笑。”转过身来,笑了好一会。
周过:“卜尔尔,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像向日葵吗?”
卜尔尔:“什么时候?”
周过:“现在,笑起来的时候,特别的像。”说完这句话,两个人都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往前走着。
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周过赶忙问道:“那我呢,你觉得我像什么花?”
卜尔尔:“和你给我的答案一样,向日葵。”
还没等周过开口,卜尔尔便继续说着:“阳光,温暖,是当之无愧的,向日葵男孩。”
周过还没开口,这下直接不用开口了,卜尔尔的这一句话直接让周过从脖子红到脸,周过心想:“幸好廖小凡这货不在旁边,不然真是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没营养的话来。”
说曹操曹操到,眼见廖小凡朝着周过奔来,嘴上大喊着:“周过,救命啊,陈瞳她对你兄弟下死手啊!”然后死死抱住周过,躲在他身后:“周过,你脸怎么这么红,你中暑了?”
没错,是中暑了,心中暑了。
还没等周过开口,陈瞳就追上来了,一眨眼,这两个人便再一次消失在了卜尔尔和周过的视线之内,想必今日不大战个几百回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又一次留下卜尔尔和周过两个人,卜尔尔悄悄看了一眼周过,明知故问地说:“你脸怎么红了?”
卜尔尔这突如其来的一问,瞬间让周过有些慌了神,说话都开始结巴:“我,那个,他,不是,就那个,中暑!对!中暑了!天气太热了!我应该大概可能是中暑了。”
卜尔尔被周过此时的这幅模样逗得笑个不停。
周过:“你又笑我!你都笑了一路了。”
卜尔尔:“这还不是你说的,我笑起来的时候最像向日葵,难道不是吗?”
周过:“那你答应我,以后多笑,就像今天这样,可以吗?”
卜尔尔点点头,嘴角上扬着回答:“好。”
周过抬手,下一秒就落在了卜尔尔的小脑袋瓜上,揉了又揉,那手法和力度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摸狗。
周过边揉边说:“真听话。”
得,更像是在摸狗了。
说完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走了,留卜尔尔一个人在原地大喊:“周过!说了多少遍了不准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周过转过身来喊道:“你就这么高,挺好的!”
卜尔尔:“好什么好,你给我站住!”
这样看来,又是一场几百回合的大战,红方:向日葵女孩,蓝方:向日葵男孩。
第二天晚自习,心理老师让同学把昨天大家画好的花收上来,卜尔尔和周过都不会想到,他们的画很巧的被放在了一起,周过的向日葵在下面,卜尔尔的向日葵在上面,透过纸张,两朵向日葵好似融为了一体,在无数又无数个日夜里,灿烂地笑着。